笑了笑,心中暗道果然风水轮流转啊,不管多臭屁的人,也是一物降一物,有意思。
靖王妃的脸和扑克牌似的,翻起来老快,之前面对温小婉和聂谨言时,就是一副慈母情怀,温柔疼爱得几乎要滴出水来,对象换成靖王爷,那脸色压得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雷鸣电闪。
靖王爷摇了好一会儿尾巴,靖王妃非但没理,反而把视线放到了之前点过的混蛋儿子龙骏身上。
“你不用躲,为娘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为娘在莲观庵住了十年有余,凡是去那里上香的各府大家闺秀,为娘统统有留意过,怡王府的潇潇郡主,是最得为娘心的。”
卧槽,温小婉万万没有想到,靖王妃打着被靖王爷气得离府移居莲观庵的旗号,竟不是专心上香念佛,而是为了潜伏京城大家闺秀常爱去的莲观庵,躲在暗处,以旁人不能为的角度,为她儿子挑选媳妇啊。
真乃高人也,此计妙哉!温小婉已经在心中,竖起大拇指了。
龙骏的脸色分外糟心,说话的语气都抑制不住地颤抖了,|“母妃,儿子是方外之人,如何娶妻……”
龙骏颤微微的话还没说完呢,靖王妃已经把手里捧着的茶盏狠狠地拍到了旁边的桌面上,重重的一生,温小婉吓得一缩脖。
聂谨言连忙伸手,把她拉近,并且拉着她不动声色地退后一小步,远离战斗圈子。
“放你爹的狗屁,什么方外人士,你算得什么方外人士,当初虚无道长把你带走的时候,为娘我就与他说过,念什么经都行,媳妇必须照娶无误,你师父亲口答应为娘我的,准你带着你媳妇一起念经的,”
温小婉额上的冷汗,都流了出来,之前靖王妃在她心里竖立起来的形象,经过这几波变化,彻底支离破碎,荡然无存。
好吧,靖王府一家子,都是怪胎,和他们相比,自己简直太正常了。
她真的很替那个被靖王妃看中的,什么怡王府的什么潇潇郡主悲哀,可预测到的一幕悲剧,正在悄然上演。
难道人家妙龄姑娘嫁过来,竟只是为了陪龙骏念经的咩?
“为娘观察那姑娘好几年了,那姑娘颇有佛心道诣,你们定是良缘,以后会有许多说不完的话,会像你妹妹和你妹夫一般夫妻恩爱的。”
被当了正面例子的温小婉和聂谨言,双双感到压力很大,他们又十分默契地退出圈子半步。
这叫什么事啊,他们这刚刚回来,还未及适应呢,甚至连口茶水都未及喝,就上演这么火爆的剧情。
怪不得龙骏在他们回来的这一路上,几乎要把地皮蹭出坑来了,原来是家里有这么大的一个天坑等着他呢。
“母妃,儿子我是修道的,你在佛庵里观察到的,不合适吧?”
龙骏准备在信仰不同方面,为自己争取一嘴,同时,他不停地用眼角余光,去瞄聂谨言以及温小婉。
不是聂谨言和温小婉不厚道,实在是在实力如此强劲的靖王妃面前,他们不敢开口说半句话的,只得默默地垂头。
“有什么不合适的,为娘刚才不是说了吗?这姑娘在道诣方面,也有修为的,莲观庵对面的清虚观,她总捐香火的,可见心善。”
龙骏的脸色更黑了,一会儿信佛一会修道,这姑娘倒不怕元始天尊和佛祖因着她的香火不和,而双双怪罪于她。
“娘,”龙骏顾不得什么了,连母妃都不叫了,撒娇打癞一般叫着‘娘’,“儿子我还年少,少,完全可以再等上几年的……”
“你还算得年少?你也不对着镜子照一照,再等几年,你眼角的皱纹都可以夹死苍蝇了,到时候你想娶人家姑娘,怕是人家姑娘的重孙子都抱上了。”
靖王妃的火气噌噌地上冒,站在靖王妃旁边的靖王爷,眼瞧着状况越发难以应对,连忙也帮腔开口,“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二十好几了,换在别的府时,早是几个孩儿的爹了,为父在你这个年岁,你已经可以满地乱跑,祸害后园的花草了。”
靖王爷不提还好,他一说完,靖王妃的怒火立刻漫延到他的身上,“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算是懂得这话了,前人没个好榜样,后人都不知道该怎么上进了。”
靖王爷,“……”
难道他刚才的那一番话,还不够催人上进吗?
靖王爷觉得自己很委屈,明明在婚姻大事这方面,自己为父的形象竖立得很正面咩……
作者有话要说:哎哎,陪着母后大人打针,回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