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其乔终于可以回到武汉,在易舍过两天安生日子里。学校里的考试恕她无力参加,但是孟叔居然破例替她找了代考,放在往常,这是谁都想不到的。
她回到武汉,第一件事便是去找丁咚咚。
来开门的人并不是丁咚咚,而是一个看护。乔其乔有些疑惑,她跟在别人的身后,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丁咚咚。对方脸色还是不好,她看到了乔其乔,微微笑了一下。
笑里带着坦然。乔其乔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那个看护熟练的把药推进刚刚吊上去的吊针瓶子里,然后给她扎上针,贴上胶带。最后冲乔其乔说道,“丁小姐最近身体很虚弱,探望的时间不要太长了。”
说完之后,那名女看护便先离开了。
乔其乔坐在丁咚咚的床前,她伸手握住丁咚咚的手,“咚咚,我的事情全部搞定了,你交给我办的事情我也办完了,我回来陪你了。”
“乔乔,陆胄告诉过我你的事情了。辛苦你了。”丁咚咚说话的时候声音很轻,仿佛风一吹就能散。
“咚咚,不是说你的身体好起来了才出的院吗?”乔其乔有些不解,“怎么你还是这么虚弱?”
“我不想呆在医院里。”她拍了拍乔其乔的手,“医院的味道让我很绝望,所以我求陆胄让我出院。现在他因为那些递上去的材料的事情困在北京回不来,我终于可以自由一段时间了。”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之后有些喘,兀自平复着气息。乔其乔看了半天,发现床头柜上有个插着吸管的杯子,她拿了过来之后确定了水是温热的之后才递给了丁咚咚。
丁咚咚接了过去,饮了几口便不喝了。她把杯子捏在手上,看着乔其乔说,“乔乔,你还记不记得我说的,我们一定要从那个奇怪的专业里撑到毕业。看样子,我是不行了。”
“你说什么傻话?我们肯定可以撑到毕业的!”乔其乔听出这话里有些不对劲,她努力的想要从丁咚咚那张平淡表情的脸上看出点什么端倪来。
“你不用这么在意。生死有命。”丁咚咚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认命的表情,反倒像聊天一样的随意。
“乔乔,我的脏器衰竭很严重,很有可能是上次自杀未遂的影响。医生下诊断说我活不过几个月了。所以我不想呆在医院里。”
听到这里,乔其乔瞪大了眼睛,仿佛不信。此时此刻,她只觉得自己再次被老天开了个玩笑。她甚至不知道能够说点什么出来,因为丁咚咚的淡然,是全然的不在意。
“这个事情,只有你和陆胄知道。杜郁蝶和刘念都是不知道的。所以,还请你继续帮我保守这个秘密。”丁咚咚认真的看着乔其乔,乔其乔喉头哽咽,一个不字也说不出来。
“我们再去找医生看看好不好,说不定是诊断失误呢?说不定还有救呢?咚咚,我们还要一起出去旅游呢,说好了要一起毕业的……”
乔其乔有些语无伦次,她数次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露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丁咚咚面前,她真的装不来冷静,真实的情绪袒露无遗。
丁咚咚拉住乔其乔的手,“你别慌,你现在这副模样,哪能让我相信你是那个独自把事情办成的乔其乔?”她半开着玩笑,然后喘了几口气,“希望我能活到你和钟间结婚的时候,真想看到你结婚的样子。”
她顿了一下,“你看,我们之间,终究有人获得幸福。我走错了一步路,遇到了不属于我的人。强留是没用的。我到现在才明白,天意大过一切。”
乔其乔握着丁咚咚的手,努力的笑着,“恩,你一定可以看到的。绝对!”
说完这句之后,两人相视一笑。她们也没再说别的,只是坐在那儿而已。这样的陪伴,已经足够的舒心了。
她在丁咚咚这里坐了一下午,天色擦黑之后,乔其乔便离开了。
她的脑子里又乱了起来,本来好容易平静的内心再一次翻起涟漪。作为朋友的角度,她真的很想知道丁咚咚和陆胄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正是因为是朋友,所以乔其乔一个字都问不出来。咚咚不说,她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当她刚刚搭车回到易舍的时候,乔其乔发现,这里的情况不对。
易舍本来就在大路与小巷交汇的地方,这个时候突然增加了好几辆京车,一水儿黑色同款,停在易舍门口,阵仗有点不一般。
其中让乔其乔觉得疑惑的,是那辆奔驰的G55,她总觉得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
刚刚一进门,乔其乔就被孟叔的一个保镖给按住了,他把乔其乔带到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小声说道,“乔乔,你知不知道林启南?”
她要是不知道林启南,那还真的是失忆了。看到对方这样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乔其乔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了?”
“林启南主动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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