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我早就走投无路了。”
“乔其乔,只要你想,总可以找到办法。你要从别人最根本的想法入手,轻易不要被表面的要求蒙蔽了。”靳松竹盯着她,讲话的时候一字一顿,生怕她没有听进去。
她若有所思的敛下眼睛,细细的咀嚼着靳松竹话里的滋味,翻来覆去的想了数遍。正欲抬头,手机这时却开始大作。
“喂,乔乔,你现在在哪里?咚咚她……咚咚她……”话还没说话,电话里的刘念突然大哭,无法抑制的尖利声音几乎要穿透电话,几乎要撕开人的耳膜。
乔其乔心脏一紧,紧紧的攥着电话喂了半天,“念念,念念?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
没过一会儿,电话易主,换到了另一个人的手上,“乔乔……我知道你不想听到我的声音……但是……丁咚咚,她……服用安眠药过量……现在……现在在急救室里。”
说着说着,杜郁蝶也哭了起来,先是小声的啜泣,最后哭得很大声,“乔乔……怎么办……怎么办,你能不能回来……咚咚她……到底怎么了啊?”
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坏事却偏偏重叠。这一天,大概是乔其乔在所有天数里最讨厌的日子了。
丁咚咚……她自杀了?但是,这是为什么?乔其乔捏着电话掩着嘴巴半天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垂着脑袋,死活不愿意相信这个事情的真实性。两人抱着电话哭了好了一会儿,乔其乔这才冷静下来:
“杜郁蝶,你们在哪个医院,我现在就赶过来。”
等杜郁蝶说完,乔其乔霍然一下就起来了,脸上带泪,不管不顾就要往门外冲去。还好靳松竹拉得及时,要不然她连门都忘记开了,差点一头就撞在门板上。
“乔其乔,你这是怎么了?”
靳松竹的力气有点大,掐得乔其乔手腕一圈红印乍起。乔其乔回头看他,一脸的泪水拌着凄惶,“靳松竹,你见过一个人倒霉倒成我这样吗?家要破了,和我爱的人分手了,现在……现在我最好的朋友吞安眠药自杀,还躺在医院里生死不明!而且统统都是发生在今天这一天!我恨死今天,我恨不得也死在今天!”
靳松竹也被她的表情震撼,干脆把她拉到了怀里,乔其乔也顾不得对方是谁,情绪濒临崩溃,这会儿只得大哭了起来。她环住对方的脖子,哭得相当的伤心。
也是,一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姑娘,至于要受这么大的哭?靳松竹被她哭得相当的难受,伸手抚着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哭了有一会儿了,乔其乔这才放缓了情绪,一边抽噎一边问道:“现在已经九点多钟了,最后一班回武汉的飞机也赶不上了,我要怎么办?”
她眼睛里还喊着眼泪,水汪汪的。一副生怕被人遗弃的模样,不知道有多怜人。
靳松竹有点明白为什么钟间不喜欢带着这个小丫头见人了,她有时候太迷人,让人不自觉的就想为她做点什么。
“我打个电话,帮你想想办法。”靳松竹拉着乔其乔在一边坐下,顺便脱了自己的外套给她搭上。乔其乔也没客气,顺手接过来搭在身上,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打了几个电话,最后拉着出门,“走,咱们走。”
乔其乔还木在那里不知道情况,听他这么一说抬头的时候满脸的茫然,“你借到飞机了?”
靳松竹笑了笑,“是的,所以你欠我一个人情。走,咱们回武汉。”
两人到了军用机场,乔其乔搂紧了自己的手臂。这夜里的空气,还是很有几分寒冷的。靳松竹站在她边上,看着她抱臂的模样,细心的问了一句:“你要还冷,我要他们拿件大衣过来。”
“那倒不至于,不过你冷吗?”
见到只穿着一件衬衣的靳松竹,乔其乔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这人的外套披在自己的身上,对方还问要不要大衣——确实有点儿难为情。
“我没事儿。”
旁边陪同的人这也不能假装没事儿,他们还真就拿了两件大衣过来。
上了飞机之后,乔其乔把大衣反穿在身上,她今天一天又累又惧,受了不少惊吓。即使螺旋桨声音哗哗哗拌得人头疼,但乔其乔确实倦了。她靠在靳松竹的身上,居然就那么睡着了。
靳松竹只觉得身上一重,再看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了她靠在自己身上的脑袋。他无奈的笑了下,这姑娘也忒没警惕了,就这样随随便便的睡了过去。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是已经有点心疼她。一直都是一副强势面孔的乔其乔,卸下了面具之后,居然是这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