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
乔其乔只是摇头,抱着纪著摇头。不住的抽泣着,一句话也不说,连钟间的名字也不喊了。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路边,等乔其乔缓过神来,她才觉得自己手上疼得厉害,抽着鼻子问纪著,“我能先……先……换个衣服吗?”
现在的乔其乔,理智又回到了大脑。疼痛让她无比清醒。而且她清楚的察觉,不仅仅的是*上的疼痛,在她身体的内部,每一个角落都在翻搅。脑子里一刻不停的播放着刚才的画面。钟间绝决的转身,毫不迟疑的迈步,似乎连留恋都没有。
她埋着脑袋,这才知道,自己似乎把对方伤得很深很深。
“先去医院。”纪著一把抱起乔其乔,也不管那个被撞毁的车,打了电话叫车过来。他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箍着乔其乔,生怕她情绪不对。乔其乔却有些疲累,靠在他身上闭着眼睛,缓缓的睡了过去。
乔其乔的伤心,钟间并不知道。何其意顺他的意思叫上了诸回和靳松竹,夏添回武汉上班了,未能出席。
钟间到场的时候,三位满心以为乔其乔也会跟着他一起来。其结果只看到他一人登场,其余的人还是很有些诧异。
“你的小女朋友呢?不是说有好消息要告诉我们?”
诸回出言,他还觉得乔其乔挺顺眼的。无所谓她的爸爸是不是站错了队,纯粹是她这个人让人喜欢。
钟间抬了下眼,“今儿什么酒?”
“怎么一上桌就要酒,钟间,你今儿转性了?”靳松竹从沙发上起来,翻了翻菜单,“你要红的还是白的?”
“茅台,一人一瓶。”钟间往餐桌上一坐,伸手敲了敲桌面,“谁有烟,甩我一包。”
“钟间?”何其意一边从荷包里摸出一包白壳儿的烟出来,一边走到他跟前,“你怎么回事?刚刚不才好好的吗?”
他拿着烟点燃之后放在嘴里吸了几口,缓缓的喷出了一阵蓝色的烟雾之后才笑了下,“没事儿。就是跟……分手了。”
话说得也是含含糊糊,讲也没讲个明白。但在坐的人也都是一愣,明显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几人相互一望,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正尴尬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还好还好,这时候倒是上菜了。几个见惯了大风大雨的人也没说像现在这么的尴尬。
钟间是谁,他可是这几人里面最沉得住气最不会让人担心的人。
而这次的现象太反常。以往分手,即使再喜欢,谁也没见过他现在这幅模样。抽烟喝酒,这是他们几个好久没见的钟间了。至少八年前,他是这么荒唐过。但是现在,并不是八年前。这些年他经历了什么,这些人也都是看到了眼里的。
乔其乔,何以有这么大的魔力能让钟间动摇?
他抽了整整一包烟,接着,便开始喝酒。满满的茶杯,被他拿来一口一杯闷白酒。也不吃菜,也不看人,就这么一直喝着。
没有人敢问为什么,四瓶茅台,全部堆在了钟间的面前。他们连为什么都没问,只是坐在那里,陪着他喝。
这就是兄弟,何必骨肉亲。
他记得乔其乔是怎么喊他的,一声一声娇脆的钟二哥,叫到他心动得不能自已。他看到乔其乔像小兽一样捍卫自己在意的人,他见过乔其乔最脆弱的样子,他也知道她媚起来是个什么德行……
但是那又如何?那个没心没肺的小家伙就这么站在了别人的面前对着他说分手。那样的决断,毫不留情,甚至都不给他一个理由。
她还有脸哭,哭得梨花带雨,像一只刚刚离开母亲的幼猫,那副模样,简直撕人肝肠。
明明说分手的是她,哭在前面的也是她,她有什么资格这样?
而且今天是他跟乔其乔求婚,之前也在哭,分手也哭。想哭的人,哪只乔其乔一个?
大概钟间做得最出格的事情,全部都是因为乔其乔而起。他第一次忤逆自己的父亲,不遵从父亲的意愿。理由也只有三个字:乔其乔。
而她就是哭一哭,把话一说,转身去订了别人的婚。
可以啊,他钟间又不是输不起。这次他承认失败了,但是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呢?
他喝得熏熏,被何其意和靳松竹架出了包房,结果迎面而来的,正是一袭绿色裙子的乔其乔。她的右手中指上,明晃晃带着一枚戒指。眉眼之间有些微红,嘴边还挂着笑,半倚在纪著身上。二人看来,甚是登对。
钟间本来迷迷糊糊,看到那条裙子的时候却犹如雷劈。他的身体一阵僵直,甚至连步子也迈不开,脸色青白的看着那一对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想多更,我也想多谢……力不从心的某人灰溜溜的爬走……请各位见谅啊见谅……【哭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