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位男士想笑,但又愣生生给憋住了。
钟间问胡漾,“你们家不愁有耗子吧?”
胡漾一愣,继而笑了起来,“钟二哥,可别在这丫头面前开玩笑。她气量小着呢。”
“我不住家里的,我住武汉。那里耗子不多,蚊子倒是多。嗡嗡嗡的有点烦人。”她抬头,嘴巴上还有一圈白色的奶渍。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看到钟间双眼含笑的看着她,又觉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拿着纸巾擦了擦嘴唇。
即使做出了这样的动作,钟间也不觉得她无理。反倒是觉得眼前的这个丫头挑衅的时候带着几分恣意妄为的可爱。
谁不知道钟间是在武汉当书记?你说她是猫,她反倒说你是蚊子,嗡嗡嗡的说小话很烦人!
“你多大了?”钟间本来不饿的,但是看着她的吃相,自己也不觉开始有些食指大动的想法了。
“身份证上写的是二十二,不过我今年二十一。”她落下筷子,看着钟间。
乔其乔习惯很好,吃饭的时候不说话。要说话的话,一定会把口里的东西嚼完,放下筷子,双眼直视着别人的眼睛,这才开始说话。不过现在的她有点舍不得眼前的鱼,可怜巴巴的看了钟间一眼,又看了一眼那个白盘子装的鱼。
“你吃,你吃。”钟间总觉得要是不让她吃东西倒是自己犯了一条大罪。
“那你又问我问题怎么办?妈妈说吃饭的时候不能讲话。”这个时候她倒是口气执拗,眼神认真。
“那你先把鱼吃了,我想想我还要问你什么。”
意外的,他不反感乔其乔。若是换成别的什么人,钟间都会觉得有些事儿逼。但是这个丫头,她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不一样在哪儿,钟间却有些说不出来了。
她居然一个人把那盘鱼给吃光了。吃完了之后也不动筷子了,往杯子里添了牛奶,筷子一落,“钟二哥,有什么问题问吧?”
“你就吃这么点儿?”
“这就是你想了半天的问题?”乔其乔眨了几下眼睛,咬着唇不确定的看着他。
“我问的问题是需要限定个数的吗?”钟间说完之后发现对方嘴角含笑,“撩我蛮有意思?”他说了一句方言,倒是让乔其乔觉得无比的亲切。她恩了很长一声,“被你发现了?”这个时候,她也用的方言回应的他。
一会儿粤语,一会儿京腔,一会儿武汉话。这丫头不得了,贼精贼精的。
两个人讲话跟猜谜似地,把坐在旁边的胡漾愣是绕晕了。但是那两个人,挺乐在其中的。他们俩还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了。
她本来以为像这个年纪坐上区委书记的人应该更死气沉沉一些,谁知道挺有趣的。讲话也跟得上趟儿。这个人,还是值得来往的。
“在读书还是?”
“在读书。怎么,胡修云没给你说么?”乔其乔想了想,这也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又不是她自己考进去的学校。虽然是赫赫有名的武大,跟她又有多大的关系呢?
“胡叔叔要我自己问,免得跟你说话的时候会冷场。”他停顿了一下,“当然,后面那句话是我自己的衍伸。”
“我是学工科的,市政工程系。以后我毕业了,你能将就将就把我收到政府去搞市政吗?”她这还顺口就开始找下家了,胡漾都觉得好笑。这个乔其乔,自己上学就去了几天,还在那里假吗假的叫唤着工作?
“可以啊,”钟间似有深意的看了乔其乔一眼,“我今天好像不是来招聘的吧?”
“恩,我觉得我们今天是来打嘴巴官司的。”
钟间和她差七岁,七,是大魔王的数字。乔其乔说不上自己对钟间是个什么感觉。讨厌、抑或者喜欢。
他给人的感觉很微妙,不真实。没有七老八十的年纪,倒是能做到步步为营、事事小心。这样的人,不是不可怕的。虽然乔其乔和他说话之间只是普通的调侃,但是她看得出来,这个人,在试探她,在一步一步的看穿她。
她从来不怕被人看穿。不论是赌桌还是饭桌,抑或者是谈判桌。
吃完饭之后,乔其乔主动留了钟间的电话,“钟二哥,你保证你给我的手机号一打就通,而且是你本人接听?”
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几个手机,一个公用一个私用。私用那只的号码不随便透露。不过看乔其乔这个精怪样,钟间一早就猜到她会说这样的话了,直接把他最私人的号码给对方了。
“只要你别在半夜三更打过来,我基本都接得到。”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