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天光放明才合眼,待这一觉睡醒时,太阳都快下山了。
一睁开眼,顾青未就看到宁致远正握了她的一只手,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眼里的柔情与心疼仿佛化作了暖流一般将她包围。
见顾青未醒了,宁致远眼中陡然一亮,“欢颜,你醒了,身子还有没有不舒坦的地方,伤口还疼吗,可是饿了?”
被他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不知道要先回答哪一个,顾青未轻轻一笑,道:“越之……”
宁致远将顾青未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欢颜,我在,你有什么不舒服的与我说。”
纵是身体仍有不舒服,因宁致远这般表现,顾青未也只觉得心里都是甜的。
“我没事,就是有点饿了。”她道。
昨晚的宫宴上她本就没吃什么,酒倒是饮了几杯,后来回府了又折腾了一宿,也没顾得上吃东西,这时哪里能有不饿的。
听顾青未喊饿,宁致远连忙扬声唤了雪伶雪怜将早就备好的粥端了上来。
熬得喷香软糯的白粥勾得顾青未肚子都“咕咕”叫了几声,宁致远见状忙用调羹舀了粥又吹凉了才往顾青未嘴里送。
却是将顾青未当作了需要喂食的孩子。
顾青未摇了摇头,想要与宁致远说她伤的是腿不是手,但后来看宁致远似乎挺享受这样喂她吃东西,便也由得他去了。
宁致远一边喂着顾青未吃粥,一边与顾青未说话。
元昌帝昨晚说会给宁致远一个交代,倒也并未食言。
今儿一早,宫里就流水般的赏了大量东西给顾青未,同时传来的还有一个消息,刘贤妃被元昌帝禁了三个月的足,这三个月里不准刘贤妃出她的永寿宫一步,更不准任何人前去探视。
刘贤妃入宫二十几年,却也是第一次被元昌帝这般不留情面的责罚。
只是禁足而已,宁致远对这个交代自然是不满意的。
不过,想到元昌帝并不知道昨晚之事的内情,他便也就释然了。
再则,他那个舅舅再如何说也是当今皇上,就算他不满意这个结果,难道还能真的与他据理力争不成?
与其如此,他倒不如自己从刘家人那里讨回来。
“……那个刘凤娇,呵,昨晚被某位去更衣的夫人发现在钦安殿里与侍卫偷欢,刘家这次可是将里子面子都丢尽了。”宁致远脸上带笑,目光却是冰冷的,“不仅如此,听说刘凤娇昨儿被那位夫人发现时还未尽兴,丝毫不顾有旁人在场,就这般上演了一出活色生香的春宫大戏。估计,皇后娘娘昨天也看了一场好戏。”
想想当时那样的场景,宁致远心里只觉快意。
至于刘凤娇将来会如何,那与他何关,不都是她自找苦吃吗?
顾青未半点也不意外。
当时那大半瓶的药都是她让人灌进刘凤娇嘴里的,那么多的药,想来,一定会让刘凤娇体会到什么是极致的快乐的。
就是不知道,那时守在她身边的魏氏,会有怎样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