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次的问过韩肃的打算,都被韩肃以未立业何以成家的借口给推拒了。
可如今,韩肃已经在五城兵马司有了差事,虽然只是个六品官,处理的还都是京城百姓的琐碎之事,但比起京城那许多不学无术的纨绔来说,又算极为出息的了,更不提他还几次得了元昌帝的称赞。
他之前那个借口却是再也说不通了。
所以在宁致远成亲之后,孙氏就没少以担忧关心为名,再与荣阳伯提起韩肃的婚事。
荣阳伯四十好几的人了,自然也想早些抱孙子,听孙氏说得有理,便把韩肃的婚事全权交到了孙氏的手里。
而她娘家的侄女,就是她早已物色好的人选。
孙氏当初嫁进荣阳伯府时,她的父亲只不过是个五品官,如今孙家作主的是孙氏的嫡兄,她这嫡兄在官场上也没什么建树,摸爬滚打了多年也不过同是个五品而已,而且还是个闲差。
一个是荣阳伯世子,一个是五品官的女儿,纵是有孙氏在这中间,两人也是极为不配的。
不过孙氏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为此又做了不少事。
“呵,也难为她了,为了让我娶她这个娘家侄女,又是假借我母亲给她托梦,又是请了道士装神弄鬼的给我批命,最后批出来一个必须得娶个属虎且在十月出生的女子为妻才能有后福!”韩肃原是个话不多的,说到这里也难免神情激动,“属虎还在十月出生的,可不就有那现成的一个?”
这样一来,就算韩肃这个荣阳伯世子娶了个身份配不上他的媳妇,还得感谢起她这个继母来。
纵是有“抬头嫁女儿,低头娶媳妇”的说法,可也没有这样低头的。
听完韩肃的烦心事,宁致远为好友感到气愤之余,亦想不出什么有效的法子来。
男子本就不擅长这些后宅之事,他前世后来位高权重,若问他家国大事,甚至是让他领兵作战他都不会怵一下,但要让他为这种后宅之事出谋划策,他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将韩肃的事暂且往后压了压,宁致远又看向同样没什么好脸色的殷莫,“那你又是为何事烦心?”
他这一问,殷莫便立即大倒起苦水来。
殷莫的情况与韩肃又大不相同。
殷莫是长宁侯府的世子,别看长宁侯府比荣阳伯府品级上还要高上一等,但长宁侯府如今却早早的就落魄得不成样子了,剩下的也不过就是个空架子而已。
如今的长宁侯,也就是殷莫的父亲是个只爱风花雪月,不喜玩弄权术,又不擅经营的,长宁侯府传到他手里之后就一点点衰败,若不是长宁侯夫人,也就是殷莫的母亲拿了自己的嫁妆苦苦撑着,只怕长宁侯府早就垮了。
长宁侯府没有什么恶毒的继母,长宁侯唯一的妾室也是个喜欢吟诗作对的娇弱女子,进门多年也未得一男半女,殷莫的三个弟弟一个妹妹都是长宁侯夫人所出,兄妹几个感情亦十分亲厚,不存在什么兄弟阋墙之说。
但,这样可并不代表殷莫就不需要为家中之事而烦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