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就算是嫁到本地的女子,也没有人出嫁之后总回娘家。
好在秦氏早就知道这一点,只感慨了那么一会儿,面上就重新有了笑容。
她看向顾青未,目光里有着揶揄,“欢姐儿,你猜猜,母亲来你这里是为了什么?”
顾青未微怔。
这让她要如何猜?
她以为秦氏来未明居是因为知道了老太太给了她不少好东西,原来竟不是?
秦氏倒也没真想让她猜,不等顾青未说话就拿出一样东西塞进顾青未手里,眼中的打趣遮都遮不住。
顾青未低头一看,在她手里静静躺着的,是一封信。
信封上空无一字,信封也没有封口,虽然从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但莫名的,顾青未的心跳就微微加速了些。
能让母亲如此打趣她,这封信来自于谁,她自然有了猜测。
“是宁致远写的?”顾青未问得十分坦然,没有半点这个年纪的女子提及未婚夫婿时特有的娇羞。
这下轮到秦氏一愣了。
然后回过神来在顾青未手上拍了一记,“你这丫头,在母亲跟前怎么样都没关系,将来嫁进定国公府了,可别再如此口无遮拦!”
秦氏是怕顾青未吃亏。
要说元昌帝亲赐的这桩婚事,秦氏是极为满意的,虽然顾家与定国公府算不上对盘,但有顾家做后盾,秦氏也不担心顾青未会受什么委屈。
若说秦氏唯一担心的,就是顾青未将来会有个公主婆婆。
哪怕有着顾家对宁家人的救命之恩,但若顾青未真的成了宁家的儿媳,安平长公主能不能一直对顾青未心怀感激与善意,这还要打个大大的问号。
若是再让安平长公主听到顾青未如此直呼宁致远的名字,纵是她再如何感激顾青未当初对宁致远的救命之恩,只怕也要心生不喜吧?
顾青未见秦氏不快,连忙抱了她的手臂撒娇,“母亲,这不就是在您面前嘛,要是有其他人在,我保证不会说错一句话。”
想想女儿从前的那些表现,秦氏自然没有不放心的,这才将此事轻轻揭过。
她再看了顾青未手中的信一眼,然后笑着站起身,“行了,母亲就先走了。”
秦氏这些日子又要处理府里的事,又要抽空准备顾青未的嫁妆,可谓是忙得不可开交,若不是收到宁致远以报平安为由送来的信,又在信中发现了这封夹带的信,她也不会走这一遭。
就冲宁致远对欢姐儿的这份心,将来欢姐儿嫁去定国公府了,也定会过得好。
秦氏如此想着,眉眼含笑。
顾青未将秦氏送出院子,这才回屋拿了那封信,抽出信封里的信纸展开来看。
五大张写得满满的信纸上,就像是记流水账一般,宁致远将自己从离开清河的那一刻起看到的听到的都记录了下来,读完这封信,顾青未觉得自己都能知道他沿途所住的驿站里养的老马到底是公是母了!
这才是宁致远离开清河的第六天。
算算时间,他是才走了三天就写了这样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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