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石家就算如今最有权势的石峻也不能对石黄氏说一个不字。
“哼!我看他们是痴人说梦!”程婉瑜冷笑,抬眼问道:“给青山寨的东西送过去没有?”
童咏低头弓腰:“还没有,东凉河的已经送过去了!”
程婉瑜哼道:“明天我亲自去一趟,我到要看看丁凤兰舔多大的一张脸。好意思让她的女儿从我们家嫁出去!”
原来刚刚青山寨派人过来,说是跟石峻商量但口气强硬。说石媛到底是石峻的亲妹妹,如今石峻得势自然要给妹妹添妆给一个体面。
二月初二,石媛出嫁从大都督府里抬出去。一来是给青山寨扬名立威,二来表达兄妹之情,三来也是给石媛的婆家一个下马威。
石峻本来就厌恶他的父亲以及继母,现在没工夫腾出手来收拾他们。反到让他们先蹦跶起来,以为石峻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了。
程婉瑜对石家一点好印象都没有,眼见他们这样欺负人更是火冒三丈。晚上石峻回房,听说程婉瑜亲自去青山寨送年礼便知道她真实的意图。
搂着程婉瑜的腰,一张清瘦的俊脸靠在她肩膀上:“不用搭理他们,何苦自己遭那一通罪!”
程婉瑜回身搂着石峻的脖子,轻声道:“我看不得他们欺负你,更看不得他们利用你。”
丁凤兰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跟石峻提要求,当然不是蠢到以为石峻会怕她。而是她清楚,以石峻现在的处境来说。树立威望,拉拢人心才是重中之重。一个无名之辈的武夫,忽然站在淮州府政权的风口浪尖上。做什么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错一步就是步步艰难。
不孝是大罪,若是一个人的名声沾了不孝那就完了。对待父母都能不仁不义,还有谁是他不能伤害背叛出卖的?
所以丁凤兰料定石峻不敢对她怎么样,继母的话不听父亲的话总该要听了吧。程婉瑜在听见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就知道丁凤兰打的什么主意。
她不允许石峻好不容易拼来的事业,被这个贱人破坏。更不希望由她之手让石峻背负杀父屠亲的骂名。报仇有很多中方法,同归于尽只是最蠢得。
“我在外人眼里,就是一个恶妇。恶人自有恶人磨,咱们两口子唱一台戏。你唱红脸,我唱白脸。”程婉瑜对上丁凤兰,最多就是被人说她不孝与婆婆不和。
各种原因可以传成很多版本:比如不在一起生活的婆媳二人为了哪般?因为石峻当年备受继母迫害,作为妻子的程婉瑜看不下去。
男人与女人对上,终究都会向着弱者说话。丁凤兰若是苦苦相逼,程婉瑜就可以闹着上吊。撒泼,从来都是女人的专长。
腊月二十二,程婉瑜一身红装骑着骏马。领着大都督府的一队骑兵,带着给青山寨石家长辈孝敬的年礼出了淮州城。
丁凤兰早晨起床连连打了几个喷嚏,接过丫鬟递来的手绢擦了擦鼻子。骂了几句炉火太旺,害她着上火的话。
却不知,真让她上火的人,正风尘仆仆的往这边赶来!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