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行的。我也和你说,那个魔兽宠物,对我有极大地用处,我是绝对不能放弃地。不过除此之外,你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不妨告诉我,我可以满足你的一个要求。”
顿了一下,他忽然淡然一笑:“你生平有什么难敌的仇人没有?反正现在我左右也有时间。也不忙着立刻就回雪山。你告诉我。如果我时间来得及地话,我这就立刻去帮你杀了他,也不是什么难事情。”
他这两句话说来,语气里自然有一股睥睨天下地味道。不过以他的实力,也的确有资格说这种狂傲地话!他地本事。几乎可谓就是当世第一了,杜维早就思量过自己知道地高手里,实在是没一个能是他的对手地。就连那个神殿里深居简出地教宗。在杜维看来。最多也就是甘多夫那个级别地,那就多半不是白河愁的对手了。
他说要杀谁,也的确是能说到做到的。
杜维听了。心中忽然就生出了一个荒诞的念头来:要不……我让他去帮我宰了那头老龙?如果这个绝世强人,遭遇上了那头千年老龙,估计肯定是一场大战吧!
只不过,这种荒唐地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且不说白河愁会不会傻乎到真的为了吃了杜维一顿饭就去和一个跟自己同级的高手做生死决斗……估计他可没那么傻地。
况且,杜维现在也知道了龙族是抵御神山北方地那些罪民的防线。杀了老龙固然是痛快,但未必就是什么好事情。
更重要的是,从这里到北方,穿越冰封森林,再走过被遗忘地冰原,到达龙族的神山,这一来一回,没有几个月是绝对做不到的。而白河愁夺舍下山一次。却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而已,他刚才也说了“时间来得及的话”,才会帮杜维杀人。如果要超出了他地时间,他就绝对不会肯的。
杜维这念头闪了一下,也就略过不提了。看了看白河愁,忽然心里一动,悠悠笑道:“白先生。以你看来。我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实现不了的愿望吗?”
顿了一下,杜维缓缓道:“我身为帝国公爵。手握大权,万人敬.
最好的。如果我好sè喜欢女人,只要我随意动一动眼珠,成千上百的美女就能在我面前排成行任凭我挑选。人生在世。无非就是吃穿用住。仔仔细细地享受了一回。才不枉了这一辈子在人世走了一遭。所以,我是没有什么特别的遗憾了。荣华富贵。美酒美食佳人,我哪样没有享受过了?权势的颠峰,我也品尝过了滋味。这样的一辈子,我早就满足了。”
白河愁听完沉思了会儿,眼神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含义,看了杜维两眼:“你说地不错,你的确是可以满足了。”
杜维心里一动,又加了一句,道:“白先生,说到地位,你是草原上真正地主宰,那草原之王都要仰你的鼻息,说起来,你的地位远远比我更高了。只是可惜,在我看来,你虽然无敌于当世,只是这人生,却远远没有我jing彩了。”
白河愁眉毛一挑,道:“哦?”
杜维被他眼神一笼,顿时就心里一寒,咬牙硬着头皮道:“不错!如果你觉得我说错了,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若是能回答出来,就算是我错了,怎么样?”
白河愁眼神更是古怪:“你问,我听。”
杜维深深吸了口气,竖起一根手指:“我有知心爱人,和我心心相印,我知她,她也知我,不管我贫穷富贵,公爵还是庶民,也不管我实力高低,是大陆闻名的魔法师强者也好,又或者是别人鞋底的草根也好。我都知道,她心中始终都是爱着我,向着我。无论任何时候,她都会跟着我,陪着我!这样地感情,这样地知心爱人,白先生。你可曾品尝过其中地滋味么?”
白河愁沉默了会儿,摇头:“没有。”
杜维点了点头,竖起第二根手指:“我生于富贵人家,从小就有对我期望极高的父亲。有待我仁慈怜爱地慈母。更有视我为偶像的幼弟。我年幼地时候,一场大病,母亲为了我。在大雨磅礴之夜,彻夜跪在神像之前为我祈祷,后来又不眠不休,照顾我起居!我的弟弟视我为天,视我为偶像。真心依赖我,对我极为依恋。兄弟感情笃好!——白先生,这样地亲情滋味。你品尝过吗?”
杜维叹了口气,竖起第三根手指:“我有交心过命的好朋友,他实力出众。人中豪杰!可是我们来往。互相心中信任,纵然有一天。把xing命交给对方,也都是可以毫不犹豫!他知道我地志向。我知道他的理想!这样的友情滋味,请问白先生,你品尝过吗?”
白河愁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一会儿,终于摇头:“没有。”
杜维笑了笑。又竖起来第四根手指:“我有忠心地部下。我知道他们爱我敬我,视我为天,视我为尊!却不是只因为那条条铁律!纵然我有一天不再是公爵,不再是这权势位置上的人。他们也一样心中敬我!这样忠心地弟子门人部下……白先生,你有吗?”
白河愁忽然笑了笑。摇头道:“没有!我在雪山之上虽然地位崇高,但是我知道,现在雪山之上地人。大多数都是敬畏我地本领,真心敬重我地人,却未必有半个。当年我以雷霆地手段夺去了巫王的位置,也是实力为尊。假如我有一天没了这一身本事,恐怕没有一个人会再跟随我了。”杜维还要再继续说什么。白河愁地脸上地笑容越发的古怪,一双眸子冷冷的看着杜维。忽然道:“郁金香公爵。你可知道。这几个问题,其实从前很多年前。也有人问我过类似地话!”
杜维心里一突,勉强笑道:“哦?”
白河愁点了点头,眼神终于放过了杜维,飘向远处,眸子里闪过一丝沉往事地味道。悠悠道:“当年在雪山之上。我追上了蓝海悦和赤水断地时候。正要杀了他们。蓝海悦他忽然就问了我几个问题,大概说的言辞和你今天地这些差不多吧。哼……蓝海悦他这人的确是聪明之极。心机也是厉害,知道他们两人不是我的对手,却妄图用这种话来动摇我的心志!只是,我白河愁是何等人,岂能会被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就动摇了?所以……”
他的脑袋转向了杜维,冷笑道:“杜维,你对我说这些话,用意和当初地蓝海悦一样吧?只不过你不用白费心机了,这种攻心地话,对我是没用地。当年蓝海悦自作聪明,想用这一套来动摇我,结果却反而惹得我大怒,对他起了杀心!我这人xing子不太好,就算我事后会后悔,可如果你当时真的惹怒了我,我也是先杀了你再说。明白了吗?”
杜维苦笑一声:“好吧,我不说就是了。”
白河愁淡淡一笑,袖子一卷,带气一片火焰来,shè向了中间那个火堆,顿时火焰高涨,温度又暖和了许多,他却身子往地上一躺:“好了,不要再说什么了,睡吧!明天赶路的时候,你如果说没力气,可别怪我不客气。”
杜维坐在那儿,心中更是无奈。他也不得不暗骂自己蠢,这白河愁是什么角sè,如果真的是自己这么一番话就能动摇他的心志,他也就不是白河愁了!!
心中沮丧之下,躺下和衣睡了。
到了半夜地时候,忽然天空之上乌云滚滚,狂风大作,杜维一个骨碌就翻身坐了起来,看着天sè,苦笑道:“我真的是乌鸦嘴,盼它不下雨,却偏偏果然就下了!”
忽然就看见白河愁翻了个身过来,瞥了杜维一眼,又合上了眼皮,冷冷道:“没见识的小子,这老天不是要下雨,而是要下雪了。我终年在雪山上生活,老天下雪前地征兆,我是最清楚不过地。”
杜维苦笑道:“你还好心情躺着,不管下雨下雪,这地方我们是没法过夜了,还是赶紧起来吧……我看前面有座山,说不定能找个山洞过一夜呢。”
白河愁却笑了笑:“你只管睡,没事的。”
他既然这么说。杜维也只好躺了下去,可过了不到片刻,就感觉到一股寒风袭来,随即天空之上片片雪花就落了下来。
这雪一落冷了很多。杜维虽然是魔法师,jing神力体却还没有强大到变态的地步,就忍不住有些寒冷,哆嗦了起来。起身来从储物戒指里翻出了一套魔法师袍子披在了身上。
可是等了会儿,却忽然张大了嘴巴,看着天空,不由得呆住了!
原来这漫天的雪花落下。远眺过去,漫天都是落雪,可偏偏就自己和白河愁躺的这地方。方圆百米的范围,头顶之上。却偏偏隐然就有一团淡淡地金光笼罩在头顶,任凭漫天风雪交加,却是一片雪花都落不下来!
杜维知道是白河愁做地手脚,不由得叹了口气……这种以法术来当雨伞用。杜维也不是办不到……可是寻常地强者。再怎么样。也不会耗费法力来做这种无聊地事情,也只有白河愁这种强到了逆天级别的变态家伙才会浪费这法力干这种事情。
他却不知道,白河愁一生在雪山上修炼,往往都是露天而坐苦修,漫天风雪交加下来,他一向都是如此,却偏偏不肯挪动地方。而这样地苦修。却反而更能促进人的潜力!
天亮以后,一夜风雪之后,荒原之上早已经是一片银白
那树枝之上挂满银棱。杜维站在雪地里蹦蹦跳跳天亮以后,一夜风雪之后,荒原之上早已经是一片银白
那树枝之上挂满银棱。杜维站在雪地里蹦蹦跳跳了几下。下手脚。只是一夜睡得不好加上连ri奔波,实在有些身子不支。做
心里一动,干脆就在雪地里,脱去了然后外衣后按照那,套古怪的动作,老老实实的做了起来。
这星空斗气的基础动作果然神效。做了一会儿就周身舒爽,体内热气了上来。顿时jing神焕发。身子里的酸痛,也一扫而空。
白河愁已经起来了,看着杜维的动作开始只是一脸漠然,毫不干涉,可等到杜维一套动作做完了两遍,他眼神里突然闪过一丝惊奇来,忍不住夷了一声。
随手拿起一个雪团,对着杜维shè了过去,弹在了他的膝盖之上,杜维腿一嘛,顿时就一个踉跄。抬起头来的时候,白河愁已经走到了身前。
你这套动作是从哪里学来的?!白河愁表情严肃.
他问这话时,表情看似冷酷平静,可眼神里却隐隐的一股无法掩饰的激切热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