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后来改革开放,市里落实政策将这些房子又还给原产权人。但原来属于大官僚的房子就没还了,也没人来主张产权。这些房子就分给市领导住,一共也就五六套,非正市级领导想都别想。
即使这些正市级领导也都住不长。为什么?正市级领导都是外地人,他们在段山干不长,离职时当然要搬走。段山是穷地方,也没哪个领导愿意在这儿待长。
段山分队撺掇张秋生买下的房子在山顶的最南边,离悬崖只有六七十米。这房子原来是一个大地主兼大资本家的,解放前就带着全家出国了。
断山顶上有几处比较好的房子,而这座就是其中之一。房子被没收来,肯定是要分配给人住。最早的情况已经无人知道了,大概是一九七二年吧,这座房子里住的是当时段山的革委会主任。
革委会主任是经过激烈斗争才住进这座房子。可是时间不长他就主动搬出。别人问他为什么,这个主任什么都不说。
后来又换了当时的地委书记。这个书记也是时间不长就坚决搬出。同样,他也坚决不说为什么。
于是就有人怀疑这个房子里闹鬼。那个时代没人敢说自己遇见鬼,这是宣传封建迷信。
这房子里闹鬼,段山的高层领导甚至普通群众都知道,但大家都心照不宣。于是这房子就空着,没人敢进去住。
这是要交代一句。在将这房子发还给那地主的儿子之前,还有一个人向政府声明他是那地主的儿子,要求将这房子还给他。
这人拿出村子里二百多村民的签字证明。有关部门也去他的村子里调查过,村里所有人都证明,这人的母亲是大地主家的小老婆,这个地主霸占了她,然后就有了这人。大地主在出逃国外前也承认这回事,只是出逃时没带这个小老婆走。
地主的正牌儿子从国外回来,有关部门也说明了这事,要求他们兄弟将产权分割明晰。正牌儿子拿出他父亲的遗嘱说,即使这个人是他的兄弟,按照遗嘱所有财产也归他。
有关部门仔细研究了这份遗嘱,最后决定将这房产还给正牌儿子。但是,这个正牌儿子在里面没住上几天就搬到宾馆里住去了,并且委托有关部门将这房子卖掉。
八十年代初房子不值钱,总共才卖了三万来元,是最早下海经商的一个暴发户。这个暴发户也是没几天就搬出来,并且坚决要求退房。
一来那时还没有规范的产权制度,也就没有产权过户等手续。二来那儿子是委托有关部门卖房子。三来卖房款还没汇出去。所以有关部门同意这个暴发户退房。
后来这座房子就一直空了十几年。到了九十年代中期,一个胆儿特别大的老板以二百万的价格买下这座房子。但是,还是被里面的鬼给吓出来。大家知道,办房产证需要很长时间,大老板被吓出来时房产证还没办下来。根据有关法律,没办房产证的购房合同不受法律保护,或者说这样的合同没有生效。大老板找原房主将钱退了回来。
直到现在那房子都空在那儿。房主委托中介卖房,开价是八十万,但一直无人问津。
卢旭阳劝张秋生将这房子买下来。反正你也不怕鬼,这样的价格买这样的房子直接就等于白送,如果砍一下还可以更低。
张秋生有一事不明,问道:“这样的灵异事件,你们分队难道不管?这样的不履行职责,特勤组或者老莫也不管你们?”
哎,张秋生,你也算是老资格的特勤队员了吧?卢旭阳非常不服地说:“特勤分队的规矩是,只要没死人,我们都不主动上前。先由神棍们上,再由修真人上,最后才是我们。”
张秋生是狗屁的资深特勤队员。他心思一点都不在这上面。不过卢旭阳的话让他想起了在梁临时的事,他买佟冈蕯的那座大楼时,好像也听过这样的话。
卢旭阳的话没断:“虽然传说闹鬼,但这房子里从来没因为闹鬼而死人。房主又在国外,从来没请神棍来捉鬼。我们没理由上前啊。”
卢旭阳又开始叫苦。我们队力量薄弱,从不敢惹事。再说了,我们还是管的。我曾经亲自带人在那房子里蹲守了半个月,也没见到鬼。总不能什么事都不干天天在那儿等鬼吧?
张秋生立即决定,这房子我买了!这样的房子在一线城市,起码要值八千万以上还不带还价的,再过几年还要涨。即使在三线城市,也要值两千来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