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要是再加上两人,那恐怕就要山崩地裂,大家都活不成。
众人是过虑了。不可能进到劫云里。吴烟是不管不顾追着张秋生打。可张秋生是清醒的啊,他不往劫云里跑就行了。张秋生不仅不往劫云里跑,还就在这附近兜圈子,嘴里是如同以往没一会歇着:“吴烟同志,你真了不起。你继承与发展了弗洛伊德的神经学说,将弗洛伊德的学说与你们吴家的实际相结合。你们吴家是专门的妹妹恋哥哥,妹妹不嫁哥哥不娶,就这样恋着。自产自销,哈哈,这倒也好玩。”
吴烟又将飞剑抛出,她真的要杀了这家伙。杀了他,我就自杀,不想活了。这家伙从来都不知道让着我一点,没意思,与他拼个两败俱伤算了。
飞剑被李秋兰的飞绫卷走了。张秋然生气了,大声喝道:“吴烟,站住!秋生,闭嘴!都什么时候了,一点不知轻重。”
吴痕的阵法已经布得差不多了,只剩阵枢还没安放。吴痕做事向来专心,他已忘了旁边还有一个夏小雪,他们是在渡劫。现在的夏小雪已经不行了,妈妈的形象越来越清晰并且正一步步地向她走来,似乎在向她说:“小雪,来,妈妈带你去公园。”完全就像小时候哄她一样。
夏小雪的头发已经全白,身体也在渐渐干枯,稍有不慎就会着火。渡心劫之人只要着火,那就是万劫不复,三清道祖来了也救不活。夏小雪要是死了,巨大的愧疚会让吴痕也陷入心劫,同样是万劫不复。
吴痕现在也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艰难地回头拿李秋兰的铜鉴,一下发现夏小雪的状况,吓得一身冷汗。赶紧地朝她大吼:“夏小雪,夏小雪,醒来!醒来!”
夏小雪没什么反应。吴痕急的要哭了,大骂自己粗心。慌乱中看见那打利亨液,一打十二瓶,夏小雪只喝了四瓶,还剩下八瓶。吴痕抓住这八瓶水,拼尽全身法力将瓶子弄破,八瓶清凉的水淋在夏小雪头顶。吴痕再趁机大喊:“夏小雪!夏小雪!你爷爷病了,喊你回家!”
除了妈妈,爷爷是夏小雪最亲近的人。妈妈出事后,爸爸成天以酒浇愁,不多久也随妈妈去了。他自己不想活,连航婳奶奶都救不了。从此以后,夏小雪就与爷爷相依为命。
被冷水一激,再听到说爷爷病了,夏小雪悠悠地醒来,迷迷糊糊地问:“爷爷病了?不可能吧?爷爷好歹也是修真人,从来不生病的。”
从小到大没撒过谎的吴痕此时也张口就说:“刚刚得到的消息,你爷爷真的病了。他是被南洋降头师害的,不知被下了什么蛊,现在全身浮肿高烧不退。”
吴痕一边与夏小雪说话,一边抓紧时间布阵:“这是刚刚得到的消息。张秋然正在紧急联系航婳奶奶,张秋生带着吴烟等一班人也赶往南洋去了。”
爷爷要是死了,我在这世上就一个亲人都没了,夏小雪紧紧地抓住吴痕叫道:“我,我,我动不了。你与张秋然为什么不去啊?你与张秋然为什么不去啊!秋兰呢,秋兰去哪儿了?”
吴痕一只胳膊被拽住,只能一只手布阵,还得与夏小雪说话:“张秋然与李秋兰要帮我们渡劫啊。如果渡劫失败,我死了不要紧。你要死了,爷爷绝对是活不成。听说他不断地喊着小雪,小雪。”尼玛,天天骂张秋生那些人谎话连篇,原来谎话也是有用处的。
啊,啊,我们在渡劫?渡什么劫啊?夏小雪想了想,脑袋进一步清醒,知道了自己确实在渡劫。问题又来了:“我渡劫,你怎么跑来了?不知道这样会引起共同渡劫吗?很危险的。”
已经是在共同渡劫了。吴痕还是不善于撒谎,只能实话实说:“我站的地方离你近了点,稀里糊涂地就与你共同渡劫了。不过呢,别怕,我们一定可以成功渡过去的。不过,你一定要配合。否则,我两人都要死。不止我们两人,爷爷见不着你肯定也救不活。”
爷爷的音容笑貌占据了夏小雪的头脑。妈妈已经死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再也不能失去爷爷了。由爷爷来代替妈妈,就是好事,说明夏小雪从原先心劫中走了出来。但也保不定她又一次走入爷爷的心劫,吴痕一边加紧布阵一边还是没话找话:“也不知你爷爷是怎样惹上降头师的。降头师很厉害的,轻易招惹不得。上次吴烟他们一大帮人与降头师只打了个平手。要不是张秋生聪明,恐怕要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