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阶梯。
张秋生紧跟着艾斯皮艾尔往下走。吴痕保护着关晓莉,孙不滚保护着凌静,大家都紧跟着鱼贯而下。
阶梯的尽头是一间很大,大约有五百多平米的大殿,有很多的大理石柱支撑着。张秋生没问共有多少根石柱,他很好奇,这儿与他心里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在张秋生包括他的所有随行者的心目中,这样的大殿正中应当有一个祭坛,上面应当供奉着撒旦。大家都不知道撒旦应当长什么样。不同的书介绍撒旦的长相不同。有说是一个头上长角的中年大叔,面相阴沉凶恶残暴。有说是一个非常帅,帅到掉渣大叔。也有的说撒旦是一条红龙。
张秋生欣然应邀来到这儿,一方面是他胆大包天,一方面是他没什么宗教偏见,另外就是他想看看撒旦到底长什么样。很可惜,在信奉撒旦的教派里竟然没有供奉。
张秋生抢上两步与艾斯皮艾尔并肩,然后问道:“你们撒旦教怎么不供奉主神啊?”
首先更正一下,我们并不是所谓的撒旦教。我们信奉撒旦是因为,撒旦在每个人的心里,正像上帝也在每个人的心里一样。艾斯皮艾尔停住脚步说:“其次,我们并没有奉到撒旦之命让我们宣他的教。但是,世人都喜欢将我们与撒旦教混为一谈,我们懒得解释而已。
再次,基督教也没供奉上帝。人们在教堂里看见的只是基督之子耶稣。心,关键是心。心里有撒旦那就是撒旦的信徒,心里有基督就是基督的信徒。”
教堂里起码还供了基督之子,张秋生说:“那么,这儿也应当供撒旦之子吧?”
撒旦没有子,如何供?艾尔斯皮尔一边继续朝前走一边说:“别信那些小说电影。撒旦从来没转世为人。刚才说了,每个人心里都有撒旦,那么,他为什么要转世?
基督要拯救人类,他才让自己的儿子下来传教。撒旦认为人类无需拯救,他就没必要下来。上帝与撒旦的分歧就在这儿。”
大殿已经到了尽头,他们面对着一面墙。这儿的修真青年起码都是金丹期以上,他们都看出这面墙有问题。墙壁的正中晶莹闪亮,很显然,这是一个阵法。大家都有过世外桃源的经验,肯定这面墙的后面是另外一个所在,或者这面墙实际上就是一个屏蔽阵法。
张秋生扭头朝艾尔斯皮尔问道:“撒旦就在这面墙后面?”
哦,不,不不不,艾尔斯皮尔说道:“撒旦怎么可能在这儿。这面墙的后面仅仅是属于他的一个领地。地狱?不,不不,也不是地狱。我已经说了,这儿只是撒旦的一个领地,他留在人间的唯一领地。”
说是撒旦教,可他说不是。以为这儿有撒旦的祭坛,他让我们来拜祭,可是这儿没祭坛,当然就不用拜祭。猜想墙壁后面有撒旦,他也说没有。艾尔斯皮尔到底要闹哪样?张秋生想不出来,同学们都想不出来。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希望从别人的脸上找出答案。
艾尔斯皮尔说话了:“请你们来这儿没别的意思。因为你们刚才去教堂了,为了公平起见,也请你们来属于撒旦的领地。如果有什么冒犯,敬请谅解。如果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办得到,一定能满足你们。”
靠,艾尔斯皮尔的脑袋有问题。就为这么个破事,让我们长途奔波三百公里。我们刚下飞机,时差还没倒好吔,就这么折腾?要公平,你可以找基督教打一架嘛,找我们麻烦干嘛呢。
同学们的议论艾尔斯皮尔听不懂。但从表情可以知道这些中国人很生气。他正想说点什么时,关晓莉与凌静同时闭上眼睛睡着了。孙不滚赶紧抱住凌静,欧阳谷氏抱住关晓莉。
张秋生指着墙壁问道:“艾尔斯皮尔先生,你是想让我们进去吗?”
进去,您说的是进去?艾尔斯皮尔惊奇地问:“你是说这墙壁可以进去?”
是啊。这儿是你的地盘,难道不知道这墙是可以进去的?张秋生就奇了怪了,问道:“你从来没进去过?”
没有,我从来没进去过,也不知道它可以进去。艾尔斯皮尔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丝红晕结结巴巴地解释:“实际上,事实上,那个,是这样,打从我出生起,或者说打从我第一次进入这儿,它就是这样。从来没人告诉我,这面墙是可以进去的。父亲没告诉我,甚至,祖父也没告诉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