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两位是石桥村的村长与支书吗?”张秋生朝着桥边顶在最前面的两人大声问道。他也不认识这两人,只是从他们的神态及刚才骂文富贵的话语猜的。
没等村长与支书答话,群众就大声回答:是滴——,就是他们!明明就站在旁边,傻-逼富贵就是看不见。
“据我所知,”张秋生站在桥头对两人说:“石桥村在各方面都搞不赢前进村。知道为什么吗?我这个外人一眼就看出来了,你们石桥村吃里扒外吃家饭拉野屎的太多!”
哦——噢——,就是,就是,说的太对了!两岸群众大声同意张秋生的意见,包括前进村的村民。前进村有十个自然村,其他九个村早就对蔡根富恨之入骨,只是没他办法。但今天机会来了,这个明显可以看出。所以他们积极支持文涛一方,急切地盼望文涛一方赢。
张秋生继续说话,继续鼓动群众:“石桥村的人竟然帮着前进村的人说话,而且还是撒谎,而且还是叔叔欺负弟弟家的孤儿寡母,这还叫人吗?有这样的村民,你们村能搞得好吗?”
两岸的群众还是大声支持张秋生,说的太对了,这个文富贵就是人渣,石桥村就是人渣太多所以搞不好。
这种挑动群众斗群众的事张秋生最是拿手。李满屯与孙不武很放心,他们不用说话,随着张秋生与群众互动去。两人从怀里取出茶杯,到包平安那儿倒水。
包平安恭敬地站起来,将自己的椅子让给这两人坐。李、孙二人婉言谢绝,抱着茶杯靠桥栏杆上,再点上一支香烟。他俩是无所谓,可秦昌六与秦昆丰却看呆了。知道包局对这些学生很恭敬,可想不到恭敬到如此程度。这些学生是什么人?
包平安与任不信也不坐了,站起来与李、孙二人一道靠桥栏杆上,抽烟,说话。李、孙二人可是师傅,得巴结好了。
不说秦昌六等基层警察的惊异了。张秋生不停地鼓动群众,挑唆广大村民对文富贵大骂,包括他的祖辈八辈都被一一问候。
文富贵被骂得大叫,也破口回骂那些村民。张秋生不挑唆了,冷静地问道:“文富贵,你不承认是人渣,是吧?那好,我问你,现在是大白天,你没喝酒头脑清醒。在这种情况下,你都认不出自己村的村长与支书。两个大活人,你一个都认不出来。
那么,大晚上的八点多钟,漆麻乌黑,你又喝了酒,头昏脑胀的竟然能认出文涛?你这不是撒谎是什么?”
上万的群众刚才骂人骂糊涂了,没想许多。现在经张秋生这么一提醒,许多人都想到,是啊!大白天的看人都看不出来,深更半夜却能看清楚?明显是撒谎嘛!
张秋生没等文富贵回答又接着问道:“说说吧,你到底得了蔡老头多少好处!欠镇上前进酒店的三千块钱,蔡老头给你一笔勾销了吧?这是起码的!”
没有!文富贵一跳八丈高,满口白沫地大声否认:“没有,没有就是没有!”
没有?我要是找出人证物证——,张秋生慢慢吞吞地问:“要是有人证明你确实欠了前进酒店的钱,你说,怎么办?这儿可是有很多警察,还有成千上万的人民群众,想赖是赖不了的。”
文富贵软了下来,有气无力地说:“是欠了钱,”接着他又高声大叫:“可是,我只欠了二百!哪有三千?”
哦,只欠了二百?张秋生没在数字上纠缠,继续问道:“好吧,恐怕是我记反了。这二百是一笔勾销了,然后又给了你三千元现金,是吧?”
文富贵这次跳得更高,拍着屁股,两脚双起双落地大叫:“没有,没有,你血口喷人,你胡说八道!”
乖乖,收受三千元现金,就陷害忠良,还是最恶劣的陷害自己的弟媳与亲侄子。张秋生不管文富贵的急赤白勒,慢慢悠悠,口气却极其冰冷地说:“这属于情节恶劣,是最恶劣的那种,不管哪个朝代,也不管哪个国家,对这种黑着良心的行为都要重判!我看,十年八年跑不了。乖——乖——,三千啦,比你们这儿的人均年收入都高,恐怕判十年都不止。”
没有!文富贵急了,真的急了。伸手拿钱时没想到许多。现在听说要判刑,吓得头上汗都出来了,大叫:“只有五百!哪来三千?”说着还从怀里掏出几张百元钞票,继续大叫:“就是这五百!昨天晚上给我的,我揣在怀里哪儿都没去,也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