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静也喝过,知道是好东西。刚刚服过归元丹,现在喝这归元水太糟塌好东西了,小心翼翼地收进挎包,留着以后慢慢喝。时、江二女生事事处处都跟凌静学,她们也赶紧收起来。
此时的饭厅外,秦昌六正在训斥秦昆丰,将秦昆丰骂得狗血淋头。他自己受了市局的批评,肚子里的这团火一定要找地方出了,否则要憋出毛病。秦昆丰是最好的出气筒,前进村那地方正在他的辖区。
秦昆丰与胡小满像乖孙子一样,毕恭毕敬地站着让局长骂。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秦昆丰有这个自觉。何况这次的事闹大了,谁知道文涛的同学这样厉害呢?连市局领导都赶来见他们。
秦昆丰老老实实地挨骂。别说惹了烦,即使一点错误都没有,局长想骂,还不得让他骂个痛快?秦昆丰心里只盼望张秋生说话算话,别将路上闯的祸说出来,否则他唯一的出路也就是找一棵歪脖子树了此残生了。
张秋生一帮人出饭厅了。包平安心情痛快,朝秦昌六发令:“出发!”
站着等车的功夫张秋生对秦昌六说:“你也别怪秦昆丰同志了。下面的同志工作很辛苦,有很多的难处。前进村在当地是个大村,而村长又与镇领导有关千丝万缕的关系,你要秦昆丰同志怎么做?”
一股暖流在秦昆丰心里荡漾,张秋生是个好人啊。他说帮我过关就真的帮。说话算话,这才是真的男子汉!我也要说话算话,今天一定要将张秋生请回家。
前进村与石桥村分界的那条小河两岸早已人山人海。两个村,包括附近几个村以及镇上的人都来了。杀人啊!世纪大破案啊!这样活生生的镜头电影上都没得看啊。
在县警局刑警队及当地派出所的监督下,小河已经从石桥那儿被截流。小河不宽也不深,枯水季节河水没什么流速,沿着石桥做一条拦水坝并不困难。
在河的下游一百来米处,也建了个拦水坝,现在正有四台大功率抽水机在抽水。张秋生他们来的时候,水已抽得差不多了。
蔡村长坐在石桥正当中的一把木椅上,两旁站着的都是前进村的骨干。所谓前进村的骨干,其实主要是村长的亲信,大多数是蔡家村民组的人。
县警局局长秦昌六一来就下令:“无关人员全部离开石桥,立即、马上!”市局领导来了,现场这样乱哄哄的像什么话!
桥上只留下了村长蔡根富,会计蔡立春。按道理前进村还应当有支书与副村长。可是没有,前进村没有副村长,支书由蔡根富兼。
还有两名律师,这是蔡根富连夜从县城请来的。刘亚军请两名律师离开石桥,案件侦察阶段律师还不能介入。八方公司请的两名律师也站在桥外面。
蔡根富见自己请的两名律师被撵走,就不服了。指着张秋生等三人说:“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不撵他们走?”
没等刘亚军回答,张秋生指着蔡立春,笑嘻嘻地说:“我也不想来啊,是他带着警察将我们抓来的。告诉你,如果证明抓错了,你可得赔我们损失。”
蔡根富没回答张秋生,又指着另一个三十来岁的人说:“那他为什么也不走?”
那人很严肃地回答:“我是八方公司法务部的主管。公司的人死了,我们有义务也有权参加这次调查。我们来了两位主管,遵守警方的规定只上来一人。”
秦昌六在对付老百姓方面很果断,他压根就不与蔡根富搭腔,直接朝刘亚军下命令:“将那个看见文涛扔菜刀的人带上来!”
文富贵被带上来了。秦昌六面无表情地问:“你看见文涛扔菜刀的?是亲眼所见?明明白白是文涛?明明白白是菜刀?明明白白是在这儿扔的?”
面对警察局长一连串的提问,文富贵一一点头称是。并且说明,那天他在镇上喝酒,回家时看见文涛匆匆跑上桥,然后就看见他将一把菜刀扔进河里。时间大约是晚上八点钟左右。
秦昆丰找来两把木椅,请包平安与任不信坐,又给两个领导泡上茶,递上香烟,然后在一旁垂手站立。
蔡根富登时就感到压力上来了。情况是明摆着的,秦所长极力巴结的这两人官儿肯定比秦局长大。比县警局局长还大的官,那是什么人?蔡根富不敢想了。文涛这小子混出明堂来了啊,比我家的永康不知强上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