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
祝世才指出埋尸位置,警察命令民工开挖。彭永康还在喋喋不休:“得胜啊,祝世才老婆有什么好你倒是说啊,否则我死不瞑目哇。你死是活该,是自作自受。我可冤大发了,你搞女人却带着我一起死,这都叫什么事?”
佟冈蕯很佩服彭永康,拐了拐张秋生说:“这个躺担架上的是条汉子,神态从容临危不惧。”
张秋生看都懒得看彭永康一眼,癞皮狗而已。不过嘴上却装得与佟冈蕯意见一致:“对对对,是条汉子。马上就要枪毙了,他还一点都无所谓。”
彭永康想不到在这儿竟然遇上两个粉丝。遗憾的是张秋生与佟冈蕯没找他要签名。为了让粉丝们更加的崇拜,彭永康又朝祝世才说道:“你让老婆陪领导睡觉也没用,该枪毙的还是要枪毙。杀了这么多人,而且手段极其残忍,性质极其恶劣,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你以为跑得了?”
祝世才脸色苍白双腿颤抖,一言不发任凭彭永康数落。佟冈蕯与彭永康搭讪:“这位大哥,他老婆是美女吗?竟然让领导执迷不悟?”
切,不也就是一个鼻子一张嘴,两只眼睛四条腿,彭永康不屑一顾地说:“也就稍稍白一点,会发嗲而已。尼玛,快三十的女人发嗲,我看了都要吐。”
怎么是四条腿啊?佟冈蕯问道:“难道他老婆是狗?”
得胜这小子吧,喜欢后入式,彭永康说:“我虽然没亲眼看过。但后入式嘛,总是要四条腿着地的。”
警察们不管彭永康胡说八道,专心一致地看着民工挖地。上面的水磨石破开后,下面的土很好挖。
下面的惨像就不用多说了,见者无不落泪。彭永康还在胡说,被一个小刑警一耳光搧过去,骂道:“臥槽泥玛!”
张秋生趁人不注意,将两个玉蝉收了起来。尸骨都装进收尸袋。张秋生掏出一千元钱给工头,要他将下面的土全挖起装走。不是他害怕秽气,渗有大量尸水的土会滋生病菌。
佟冈蕯问道,这些挖走干嘛?回填起来,上面再浇上水泥不就行了么?
张秋生扭头朝佟冈蕯望望,说:“你仔细想想,如果你这阵子一切顺利,身体平安买卖兴隆,那这土就不挖了。我这人向来是能坐着决不站着,能懒则懒。”
佟冈蕯想想,这阵子还真的一切都不顺。别的不说,在这个大楼上就吃了大亏。佟冈蕯颤抖着问:“这个,有什么说法么?”
我也不太清楚,张秋生说:“你那个偶像将一个死尸埋在这大楼的正西方,是吧?这儿是白虎位,主凶,产权人起码要走十年背运。这是常识,是中华文明的常识。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
佟冈蕯脑门见汗。他想追出去将彭得胜打一顿。尼玛,你将这样的凶楼卖给我。再想想,自己也确实脓包。人家张秋生买了就没事,还协助警方破了案。
张秋生没事?他还真怕事:“那个,冈蕯雷斯先生,你有大货车吗?借我用一下,轻卡也行。”
佟冈蕯就佟冈蕯,以后就别叫什么冈蕯雷斯,听了别扭。佟冈蕯又问:“你要大货车干嘛?”
冈蕯雷斯不是你的名字吗,怎么就别扭了?张秋生不提借大货车干什么,而是盯着佟冈蕯问:“说说看,冈蕯雷斯怎么就别扭了?”
在中国,就应当叫我中文名,佟冈蕯说:“冈蕯雷斯是西班牙名,那是在西班牙叫的。你别弄混了。”
你是西班牙人,冈蕯雷斯是主名。现在旅居中国,佟冈蕯只是别名。张秋生说:“出了中国也可以叫你佟冈蕯,但在世界任何地方叫冈蕯雷斯都没问题,反正都是你的名字。这个道理都没弄清,你怎么就取许多名啊,乱不乱?”
佟冈蕯懒得在名字上纠缠,追问道:“你还没说借大货车干什么呢。这些土民工会带走。再说,这么一点土也无需大货车。”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随便称呼你了?张秋生点头叹气:“唉,哪天你去了日本,取个日本名叫佟本一郞。再哪天去韩国,取个韩国名叫佟永哲。再再哪天去法国,取个法国名叫封·阿蕯特·佟。再再再哪天去印度,取个印度名叫莫罕莫斯·卡拉姆得拉·佟。再再再再——”
再你个大头鬼!佟冈蕯出离地愤怒,这小子纯粹拿他的姓名开洋心。
李满屯等三人笑得腰都伸不直。谁要你不租这个楼?你要是租了,张秋生肯定不让你吃亏。你不租,还与他抬杠,要不气你个半死他就不叫麒林第一大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