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第一个逃跑出来的人,觉得跑了四里多路大概安全了,取出电话向老板汇报情况。电话还没拨通就被李满屯一把抢过来。
童无茶原准备将被踹倒的人拎到一起集合,见孙不武空手往前跑,他也不拎,也空手跑。这些人都是一个德行,能懒则懒。
李满屯见两人空手过来也没埋怨,似乎这很正常。李满屯对童无茶说:“你缴获的电话是砖头式的吧?你把这个折叠式的拿着,砖头式的给高山寒,他力气大。”
孙不武对童无茶说:“你先给我,明天给你们换号码。否则没法用。”
被踹倒躺在地上的人就莫明其妙。这都是些什么人?怎么就没一句正经话,做一件正经事?刚才在公路上,将我们晾车里,他们却尽说一些有关女人的话。现在老子被抓着了,应当刑讯逼供了吧?又把老子放一边,竟然说起电话的事。
这人埋怨早了,李满屯这就来收拾他。不过只刑,并不讯,连一句话都不问,抓起这人举过头顶就往地上砸。这儿是田野,种的是小麦。麦穗正在灌浆,土地也不结实,对被砸之人伤害不十分大。
但气势非常吓人。摆明了是要弄死他,一点都不在乎口供。似乎是证明这人的想法不错,李满屯说:“刚才好像看到一个机井。老童,你去看看,里面能装几个死尸。”
李满屯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后面趴着的三个人都听到了。三个人都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拼命往公路上跑。孙不武像风一样追过去,这三人屁股上都挨了重重一脚。孙不武丢下一句话:“你们可以继续跑。”然后就回头,并不看住他们。
这三人当然要跑,面临死亡威胁唯一能做的就是逃跑。可是跑不动,根本站不起来。那么就爬,也爬不动,胳膊一点力气都没有。如果是严刑拷打,这三人可能会扛住。但现在的情况太诡异,心理防线一溃千里。有人喊:“大哥,饶了我吧,我什么都说。”
什么事都怕有人带头。一人求饶带动着另外两人跟着求饶。三个人的求饶,带着李满屯身边的这人也求饶:“大哥,大哥,饶了我!我我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我我,我什么都说——”
童无茶跑回来,根本不要他说:“说什么说哇?你不是铁叉帮的么?不是在老家打死人么?不是什么明经公司收你当保镖么?你们老板不是派你来绑架我么?那个破老板不是炒股炒我不过,就想杀人么?”接着又将另外三人的身世来历报了一遍,其中还有一个也是在逃犯。
提到明经公司大家就知道了。就是那个儿子叫蔡永康,想泡区小燕,后来又侮-辱文涛妈的杂碎,再后来又极其脓包的写了“服务承诺”让自己老妈侍候张秋生。
前面已经说了,蔡永康老爸蔡解放是最早下海游泳的暴发户。他是什么来钱就做什么。他相信胆大赢胆小,胆小赢不了的格言。在此之前他胆大包天心狠手辣,什么都敢做,果然也是发了财成了最早的一批千万富翁。
社会总是向前发展的。仅仅靠投-机倒-把、盗墓、走--私--贩--私一夜暴富的时代即将过去。像蔡解放这样的人如果不改变思路,踏踏实实地走实业道路迟早要被市场经济的大浪所淘汰。
蔡解放也发现这一点,也想改变经营方式。但他没想到要走实业之路。做实业要脚踏实地,他没那耐心。蔡解放看中了炒股,这个来钱快。而且这个不需要经营场地,不需要营业执照,除了印花税不需要缴其它税。
蔡大老板炒股当然不会去做散户。他拉了另外两个人合伙做庄。头两次属试水性质,投资不大但收益非常好,给了蔡解放极大的信心。三个合伙人决定加大投资,全力以赴地来炒股。
可惜这时遇上了张秋生。张秋生在年前就盯上了蔡解放,别人看着是恶庄,张秋生却认为是好庄。
蔡解放刚愎自用专断蛮横,高薪请来的操盘手却必须听他这个外行的。前两次的胜利,更让蔡解放信心百倍。这种外行指挥的操盘风格,别说张秋生,有着一定股市经验的人都能看出。只不过别人是躲远远的,而张秋生是追着屁股上。
上一次的庄做得不太理想。但也只是收益比预期少,蔡解放骂操盘手没用。实际上是张秋生的本钱太少。他只有二百五十来万,还是从施大头那儿敲诈来的。
这次就不同了。张秋生的资本有八百多万将近一千万。凭张秋生的感应能力,他比蔡解放还先建了五分之一仓。
蔡解放吸了部分筹后就打压,张秋生就逢低吸纳。蔡解放吸筹引起股价上涨,张秋生就悄悄出货。蔡解放再打压,张秋生再逢低吸纳。最初的一轮下来,张秋生的建仓成本就比蔡解放低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