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话题太伤感,邵振华说:“秋生啊,你的京胡拉得怎样,与你姐姐比哪个更好?”
我吧,所有乐器都不如姐姐,唯独京胡比她好。张秋生说:“京胡吧,是个力气活,要用暗劲。我姐这方面不行。”
张秋生这家伙当然是在瞎吹。他的京胡只是这几次过年,为了讨好爷爷奶奶练了几天,哪能与姐姐比。所以吹完就赶紧说:“邵爷爷,你快叫孙姑姑回来。这些女生在这儿等你们很长时间了,真的很冷。”
这么个大冷天的,穿得这样少,邵振华立即朝远处喊:“小孙,快回来!”
孙不武姑姑见侄子真的在摆地摊,眼泪就出来了:“小五子,你怎么这样啊?没钱可以找家里要嘛!再难,家里还缺你花的?”
不,我有钱,眼前目下,与我同年龄的人比我更有钱的恐怕不多吧。不过呢,姑姑啊,你不懂。人的钱呢,分两种,生产性资金与生活性资金。
生产性资金绝不能挪用到生活上来,否则就是败家。人吧,不论有多少钱,如果不区别好生产与生活的关系,都会坐吃山空。
我的钱呢,都投到信用社、房地产、股权认购证等等方面去了。这些方面的赢利,也照样继续投资。这叫利用资本的属性,让钱不断生钱。
生活消费方面呢,眼前是紧了点,但并不缺饭吃。我与同学摆这个地摊,每天有二到五百元的收入。比一般双职工家庭收入都高,比你与姑父的收入恐怕都高。所以我生活的很好。不仅是吃饭穿衣,学费、书费等等都非常宽裕。
孙不武当然是糊弄姑姑,但也是真话。这是他这些日子摆地摊以来的感悟。以前那样的大手大脚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就像张秋生骂的,唱歌给别人听还倒贴钱,真的很傻-逼。开辆名牌车,那又怎么着?不也是四个轮子滚么?别人羡慕的眼光,有什么意义?
姑姑不知孙不武心里所想。她还是流泪。不过已不是心痛的泪了,是高兴的泪。难怪老爷子喜欢小五子,他老人家就是有眼光。孙家这一房今后的门户肯定要小五子来撑。懂事,能吃苦。好孩子啊,好孩子。
以前姑姑太偏心,喜欢大侄子。从现在起变了,孙家只有小五子才是真正的好孩子。那个大侄子,太不成器。
姑姑还想与侄子说点什么,就听到邵振华在喊。姑姑站起来,千叮咛万嘱咐一番才回头。来到张秋生旁边又问:“哎,你们真的没女朋友?”
没有,要女朋友干嘛?到了四十来岁时,去婚介所找个**就行了。上午看中,下午就结婚,干净利落嘎崩脆。
孙姑姑抡起挎包朝张秋生头上砸了一下,骂道:“胡说八道!等有空了,我给你们介绍。”
别,姑姑,别别,张秋生嘻皮笑脸地说:“其实吧,女朋友已经有了。目前正在丈母娘肚子里,已经八个月。丈母娘呢,正在考虑是打下她,流下她,还是生下她。主要是丈母娘怕痛,并且觉得让女人生孩子不公平,应当让我岳父大人来生才合适。
您老人家一给我介绍。那女孩就没了,我丈母娘肯定要打掉她。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啊。您说是不是。”
不说孙姑姑,连邵振华与余教授都张着大嘴听这种奇谈怪论。等回过神,姑姑又是一挎包砸到张秋生头上,骂道:“这孩子,找打!”
双大的美女有二十多个感冒了,感染率达百分之五十多。冬至、圣诞节,时盈盈都是在医院里度过。持续高烧,不住院不行。
病房里几个女生在议论张秋生。那个姓张的,好像是叫张秋生吧,这家伙怎么认识许多专家学者呢?
有女生反驳,什么叫许多哇,不就认识两个么?那个女的是他同学姑姑。你们没听说吗,他外公也是专家学者。
我们这次感冒,就是拜张秋生闹的。他杵在老前面,让专家看到了。本来车子开进校门就没了我们的事,就是因为他车子停了下来,害得我们站寒风里吹。
时盈盈没搭腔,更没说明她认识张秋生。她现在不想说话,头痛的厉害。
在医院住了三天,刚刚出院,刘平靖就来找时盈盈:“柴公子找你有事,想请你去一个叫沙木洲的地方。那儿有一个叫沙木酒家的饭店,他在那儿等你。”
时盈盈认识这所谓的柴公子,已经纠缠她好一阵子了。柴公子的爷爷是省人大副主任,父亲是外省一个市的副市长。
时盈盈懒得理睬柴公子。一看就不是好人,充其量也只是个仗着家庭背景的纨绔子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