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吃吃罚酒,你非要老子动大手术——”吧拉吧拉吧拉。
李满屯火气大了去。有关修真的事,他在孙不武面前向来是牛-逼哄哄,今天却被孙不武抢了先,还被吓一跳。所以不骂难消他心头之恨,直将老头家十八代女-性骂翻都不解气。
高山寒与那先生来回来时,李满屯还在骂:“臥槽泥马拉隔壁!你以为诈尸能诈到什么明堂?啊,你能诈到什么明堂!一具破死尸,你只能诈一时,难道还能诈永远,靠这个就能反攻倒算?”
尼玛,从今以后,孙不武肯定要说我是口头革命派。肯定要说我是天桥把式,只会说不会练。
李满屯越想越懊糟,不住口地骂:“臥槽泥马拉隔壁!告诉你,老头喂,你的难日从此开始。敬酒你没吃,下面就是罚酒。老子过几天就去,臥槽泥马,借一根专门打鬼的鞭子来,一天抽你三百鞭!你信不信?”
那先生急急跑来是要好好磕头,拜拜传说中的那种高人。进来一看,这哪是什么高人?连低人都算不上。高人有这样骂人的么?那种人都是法相庄严,起码也是端庄严肃,哪有这么乱七八糟的?
高山寒却是知道,李满屯这些人就是这德行。凑上前去问道:“好啦?”
好了,我们药到病除妙手回春斩草除根永不再生。该吹牛时还得吹,尽管肚子里懊糟,嘴上牛皮照吹不误:“你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人,老将出马一个顶俩。”
先生疑惑归疑惑,佩服却是由衷的。虽然是乱七八糟,功夫却是硬顶硬。先生准备下跪,俗话说礼多人不怪,真神假神先拜了再说。
高山寒赶紧拉住先生:“不用拜,不用拜,这人毛病大,越拜越坏事。本来很好的,一拜反倒将他毛病拜出来了。”
高山寒刚见李满屯与孙不武时也有跪拜的冲动,是张秋生阻止了他。后来接触时间长了,了解他们的性格后,也就马马虎虎以同学身份相处了。
先生朝尸体看看,已没了那种强烈的煞气。心里的佩服已转变为崇拜,不知如何向李满屯表达敬意。突然想起一事,匆匆出门。
过了很长时间,先生才回来。看见几个高人正与高山寒在外面空地上喝酒。菜都是卤菜,酒也是好酒。不用说,酒菜都是他们自己带来的。
先生拿出一样物事递给李满屯,说:“我这有一样东西,是很多年前无意中得到的,却一直搞不清是什么,只感觉这东西不一般。先生您给看看?”
这是一个五孔埙。上面灵气氤氲,明显是一个法宝。张秋生等三人却不知道这法宝是干什么用的。各种法宝有各种用途,那这个埙是做什么的呢?
李满屯啧了一声:“啧,哎——。这是个好东西,也是个坏东西。说是好东西呢,一般人却不知怎样用。说是坏东西呢,你就不该拿出来。
这东西放你那儿,藏一百年一千年都没事。一旦拿出来,就必定给你招祸。”
李满屯说的是真话。法宝这东西,如果给修真人知道肯定要抢。抢得好便罢,一个不好说不定就要杀人。轻的也要弄个什么法术,让你疾病缠身。
先生说:“不,我拿来就是要送给您。放我这儿没用。”
李满屯指着孙不武说:“你给他吧。我要了也没用。”今天的功劳是孙不武的。这一点尽管懊糟,也必须承认。
修真物品必须收回,不能让它流落在外。孙不武虽然是菜鸟,这一点还是知道的。但又不愿白白拿人东西,孙不武对张秋生与李满屯说:“你们身上的钱呢?都拿出来,借我一下。”
张秋生与李满屯都拿出一万五,这还是牛长风给的再加他们身上的钱。孙不武也拿出一万,对先生说:“这个东西恐怕很值钱,但我们三人加起来也就这么多了。是赚是亏,也就这四万。”
先生当然是坚决不要。孙不武诚恳地说:“我们从不白拿别人的东西,真的。这些钱对我们来说是小数目,只是今天身上带得不多。”
江南地区就是这样,冬天除非不下雨,只要开始下就没完没了。李满屯、孙不武与张秋生宿舍的三个人,在理大校门外的饭馆里喝酒。
孙不武开始骂天:“这个死老天,也不晴。我身上只有一千元钱不到了。昨天还有一万多。好好的买个破埙,一下子就叫我破产。”
二十一中的同学,法宝都是抢来的,从来没花钱买过。孙不武破天荒地买了一次,一下叫让他变成贫苦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