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下,又怕整张秋生不成,反倒吃这小子亏。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张秋生的声音,你们喝,放开量来喝,今日不醉不休。我不行,只有二两的量,撑死二两五。
包间里的人相互望望,张秋生只有二两的量?这是好事,可万一他隐瞒实际酒量呢?齐治平说:“就算他打埋伏,隐瞒真实酒量,撑死算他半斤的量吧!又能怎么着?我再加他三两,算他八两的量。”
齐治平盯着刘平靖,大家都盯着刘平靖。意思很明白,凭你的酒量将张秋生灌醉小菜一碟。
刘平靖缓缓点头。一个人吹牛得有底线,同样隐瞒酒量也有底线。说自己只有二两的量,一般撑死也只有半斤。
齐治平似乎感到胜券在握,兴奋地说:“我们要他加什么彩头?仅仅是将他喝趴下没什么意思。”
彩头,是得有点彩头以增大打击力度。用什么做彩头为好呢?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钱。齐治平身上带有三千,刘平靖有两千。庞晓月包里有三千,是学生会的公款。其他人身上都没有超过一百的。
一共只有八千,嫌少了点,给张秋生的打击力度太小。刘平靖说:“这点钱,张秋生根本不在乎。他在日本与人打架,一拳都是十万美元。”
十万美元,包间内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子这么有钱?大家表示不相信。
都是打架赢来的,刘平靖将张秋生他们打架开盘口的事加油添醋地说了。反正张秋生他们是胆大包天胡作非为,钱的来路不正。不管怎样,张秋生有钱这是不争的事实。不过,刘平靖又说:“也不是张秋生自己有钱,他有个同学是高级首长家的孩子。他仗势敢于什么钱都捞。”
刘平靖已经查了,本校没有孙不武与李满屯的名字。那么,这两人可能是在别的学校。刘平靖放心了,他最怕的是孙不武。
“把我那辆车拿出来赌!”齐治平下了决心,果断地说:“虽然还是少。我们也只能最大限度地打击他了。”
齐治平有一辆黎明皮卡。是一个人拿来给他父亲抵债的。黎明皮卡算得上是中国第一款皮卡车吧。这车外形粗笨,车身高,质量很好。在九十年代中期以前是警车的主力装备。
齐父嫌这车掉身份,随手就给了儿子。九十年代中前期,社会上几乎还没有私家车,谁能有这么一辆车是非常时髦非常拉风的事。齐治平将车拿出来做彩头,可见他是怎样的报仇心切了。
菜上齐了,包间里的人却不着急喝酒。刘平靖又要了两瓶五粮液,带着他的手下一齐来到大堂。
一番虚情假意的客套话我们略去不表。面对刘平靖找他拼酒,张秋生将眼睛睁得要多大有多大地说:“找我拼酒?我喝酒很厉害的,一般五六斤酒喝不倒我。说实话,我从小就没醉过。”
你就吹牛皮吧,五六斤酒喝不倒你。五六斤白开水你那肚子也装不下去。越这样吹,就越说明这小子是虚张声势。
行,你能喝五六斤,刘平靖平静地说:“我现在也是一醉难求。今天我俩就一见高下。我们友谊第一,拼酒第二。”
那好吧,我今天就成全你,张秋生又问道:“输赢怎么算?或者说喝到什么程度算赢,喝到怎样的惨算输?”
先吐为输,一头栽倒为输,人事不知为输,餐馆老板说输既为输。刘平靖一伙与这餐馆老板熟,请他来当裁判。
张秋生挠挠头皮,一咬牙一跺脚,说:“好吧,就依你们的。怎么喝,是对着酒瓶吹还是倒杯子里慢慢喝?”
二两杯子,我们一杯一杯地喝。不准泼泼洒洒,两人同时喝。一方在另一方喝完杯中酒后,必须在三十秒内也将杯中酒喝完,否则算输。
张秋生再次挠头皮,犹豫很长时间才勉为其难地同意这种喝酒法。
学生会的人对张秋生的挠头皮,吞吞吐吐犹犹豫豫很满意。这说明他心虚,说明他怕输。齐治平信心大增,打断正在倒酒的张秋生说:“我们添个彩头怎么样?我有一部车,不是什么好车,但六七万还是值的。如果你赢了,这部车就是你的。如果你输了呢,赔上相应的车价就行了。”
什么车啊,我要验验货。张秋生朝齐治平说:“你要是弄一辆破得不能再破的车,或者干脆就是出过事故的、偷来的、走---私来的、手续不全等等的毛病车怎么办?”
齐治平点头,平静地说:“有道理。车就在外面,我们现在就去看。一应手续也在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