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票口要关门了,谢云珠与刘小荣才匆匆进站。朝张秋生背影看了一眼,还好还好,这家伙乘的是硬座。她们的是硬臥,在火车上绝不会碰面。不过,他怎么乘硬座呢?他家那么有钱!
张秋生虽然没像姐姐那样将自己屏蔽得严严实实,但在人堆里从不将神识、真气等等乱放,与普通人毫无二致。他一点不知道两个女生在注视着自己。只要不带敌意或杀气,普通人怎么盯着看,他也感觉不到。
找到座位,将那大木箱往行李架上放。太大,行李架放不下。好在有绳子,张秋生将之绑在行李架上。旁边的人不乐意了,问道:“你的箱子怎么这样大啊?要是掉下来,砸我脑袋怎么办?”
怎么办?该咋办就咋办!张秋生掏出货票说:“我是买了货票的,就是说允许我随便放。你的箱子买票了吗?”
这人本着不与浑人吵架的原则自认倒霉:“小兄弟,来来来,我俩换个座位。你坐里面,箱子掉下来要砸就砸你自己,这总行吧?”
哦,行!张秋生喜欢坐里面。可以贴着车窗看风景。还有车窗控制权,想开就开,想关就关。权力的滋味就是美好啊,不管怎样,这也是权力不是?
有人问,张秋生为什么不进结界?不,不不,张秋生没那样娇贵,也没孙不武那样爱面子,不觉得硬座有什么丢人。另外,他在任何场合用任何姿式都可以睡着,没必要进结界。
关键原因还是对面有个女人。很年轻,但没素质,穿件短裙,张着两腿。上面脸虽然不怎么漂亮,下面腿根还是**无限的。有如此美景欣赏,何必进结界呢?
张秋生一会看车外的风景,一会看车内的腿根风景,自得其乐意味无穷。身旁那个与他换座位的人与张秋生一样,一会东张西望,一会偷看对面的腿根。刚才两人还是对头,现在成了同一战壕的战友。
两人因相同的兴趣与爱好而一笑泯恩仇。那人递了一支阿诗玛,抽完了,张秋生递了那人一支软中华。真惬意啊,抽着烟欣赏风景,感觉好极了。
张爱玲说,你在河边看风景,别人也拿你当风景。张爱玲说得不对,现在我只看别人风景,却没什么风景让别人看。
天黑了,车外除了偶而闪过星星点点的灯光,大部分是黑咕隆咚一片,没什么风景可看。
女人吃完一小袋瓜子,捧起杯子喝水,腿也夹起来了。这个,可以理解,中场休息嘛。
旁边的人抓紧休息时间上厕所。张秋生到车厢接头处绕了一下,拎着一包牛肉脯与一瓶水回来。这包牛肉脯还不知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好在戒指里放一百年也不会变质。戒指里已经没吃的了,很长时间都忘了补充。
对面的两腿又张开了,旅游风光片再次开场。张秋生将吃剩的牛肉脯包好。就这么点牛肉脯,要一直混到梁临,得省着吃。现在看电影要紧。
“瓜子、面包、矿泉水啊——”火车上永远不变的另一道风景。对面的两腿并拢,站起来买了一本杂志,大腿翘二腿地看起来。旁边的人大骂:“操!火车上这种卖东西的最讨厌。”
张秋生深表同感,与这人惺惺相惜,英雄所见略同。递了一支软中华给这人,骂道:“靠,质次价高,只有傻-逼才买火车上的东西。”
对面大腿翘二腿,二腿翘大腿来回几次。大概忍不住腿麻,又将其张开。两个临时色友正准备好好观看旅游风光片时,突然一声大叫,接着又是大哭:“呜哇哇——,这钱怎么是假的哩——”
两腿并拢,站起。张秋生连声叹气,这是成心不让人好好看电影嘛。没办法,也跟着站起。看热闹虽然比看风光片要差,但总比什么都没得看好。
原来一个明显的农村妇女,要在那推车上买泡面,她递出的五十元钞票被发现是假的。
张秋生掏出一张崭新的五十元,将那**给买下。那妇女不哭了,但所有乘客都望着张秋生,天下有这样的傻-逼么?拿真钱换**。
对面那风光片放映员很好奇,实在忍不住地问道:“小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竟然,是错币?”
张秋生本质上就同情弱者。五十元钱而已,但对于这个女人却如同天塌下来一样。能帮就帮一下吧,小事一件。
但对于风光片放映员的问话,他心里却想着,不是,我等不及了,想你赶快开场呢。嘴上说得又是一套:“我没见过**长什么样,买回来长个见识。花小钱,学大知识,以后不受骗。”
本意,心里想的,嘴上说的,三样完全不同。张秋生就是这么个人。吴烟与李秀英恨他就在这儿,做好事却不说好话。
别人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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