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倒计时的牌子竖在高三教学楼前的小操场上。张秋生捧着饭盒盯着那牌子看。大热天,不用躲结界里去了。虽然结界里很凉快,但我们的主角更喜欢热闹。
“还有六天就高考了吔,”李满屯扒了一口饭,边咀嚼边说:“阳子与华子他们累惨了。”韩冠阳与华寒舟原来的简称就是阳子与华子。来二十一中后发现个个都是姓前带老字,于是也要求别人称呼老韩、老华。但李满屯与孙不武坚决不改口,照样叫他们阳子、华子。
见张秋生没搭茬,李满屯拐了他一下,说:“你说话啊,在想什么呢?”
别打岔,张秋生说:“我在考虑,怎样弄点小钱花花。”
嗯?这个,李满屯与孙不武最来劲。立即催着张秋生快说,上哪儿弄钱去?
你们记得去年高考吗?一中请了军乐队、腰鼓队、大客车。那么今年呢,其他学校肯定也要请。人都有趋众心理,攀比心理。什么叫流行,时尚,消费趋势?
张秋生说得不错。今年不仅一中,其他那些觉得自己在今年的高考中可以一争短长的学校,都计划着搞一个进考场的重大仪式,以壮行色与声威,提高考生的士气。
可是怪事出现了。所有学校都预订不到军乐队、腰鼓队、秧歌队,也预订不到大客车。不仅市区,连去各县都预订不着。回答是一致的,都被一个叫“艳红酒楼”预订了。并且签了合同,预付了表演费。合同规定,一方违约愿付十倍的罚款。
有的学校一咬牙一跺脚,多花钱去其它地市预订,平时省吃俭用不就为了这一战么!可是其它地市也预订不着。高考壮行这一招,在其它地市也成流行时尚。
各校长傻眼了。怪事年年都有,今年特别不同哈。平时打腰鼓的,扭秧歌的满街瞎闹腾,吵得叫人头痛,现在却花钱请他们吵都不得。
有的学校去“艳红酒楼”打听,你们要许多打腰鼓的,扭秧歌的干嘛,能不能匀一支两支队伍给我们?
酒楼老板是一个漂亮的少妇,笑得眼睛都成了月芽,对这些学校领导说:“是二十一中学生订的,我们酒楼只是代办。”
张秋生来找郑艳红办这事,她不明白这是要干嘛。张秋生解释,就是要垄断全市这些队伍、车辆,坐等其他学校来求他们,然后就地涨价。
鲍兆明眼睛睁得比牛眼还大,靠,这也能赚钱!郑艳红却知道,秋生要害人。因为秋生不缺这点钱。炒作股权认购证,那是上百万的赚,秋生眼皮都不眨一下。放着那样的大钱不赚,他会在乎这点小钱?
李满屯一句话就说得明明白白:“鲍哥,郑姐姐,你们别管。就照着我们说的去办。我就想看看那些校长着急,跳脚,这个比较好玩。”
现在这些学校领导真的着急。郑艳红想想那三个祸害就好笑。越想越好笑,实在是憋不住。
各位校领导见郑艳红笑成这样,就知道二十一中的学生在害他们。二十一中现在是二千多学生,能做出这种祸害之事的,张秋生绝对跑不了。
张秋生是二十一中排名第一的祸害,李满屯与孙不武并列第二。麒林市教育系统人见人怕的韩冠阳与华寒舟却只能屈居第三。由此可见,张秋生祸害的强度与烈度是多么的大。
很少爆粗口的教育工作者忍不住骂道,尼玛,连这种鬼点子都想得出来,这都什么学生!
有人撺掇鲍兆明:“老板,别理睬那几个学生。为头的叫张秋生,我们知道。你匀三支队伍给我们,一支军乐队、一支腰鼓队,一支秧歌队。张秋生要是找你们麻烦,由我来顶。”
对不起,领导。我们做买卖的,讲究和气生财。鲍兆明说:“你们不怕张秋生,我可怕得要命。来的这三个,你们知道,是麒林市排名前三的大祸害。他要是想个怪招让我这小店关张,我一家老小喝西北风?”
这个酒楼的房子鲍兆明已经买下来了。现在是自己的房子,开自己的酒楼,银行里还有几百万存款,日子过得说不出的舒心。跟着张秋生混真的不吃亏啊。
在道上混,从来都是小弟为老大顶雷。跟秋生混就这么好,除了想点子给你赚钱外,还不要人顶雷,有事他自己扛。那个李满屯与孙不武还巴不得你将所有的责任都推他们头上,这样才更加好玩。
张秋生真的不要别人为他顶雷。正在各校领导吵吵嚷嚷时,他竟然来了。后面跟着李满屯与孙不武。
正一肚子恼火的校领导们一见张秋生,立即如同火山爆发:张秋生,你搞的什么明堂!有你这样做事的吗,啊!见过祸害,没见过你这样的祸害!
十三中的教务主任,就是上次为谢云珠与张秋生发生冲突的那个老师。他见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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