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今天是什么日子啊,难道诸事不宜?范彤是女生,不可理喻也就罢了。怎么遇上个警察也这样不可理喻呢?
不过道理还要讲,总要将这警察说服才是正经:“从前啊,有一个男人,还有一个女人。”
嗯,男人与女人的事,是人都喜欢听。警察催张秋生说下去。张秋生于是说:“这是一个很古老的故事,可能你已经听过。这两个男女呢,其实相互不认识。那天,这一男一女同时到了一家旅馆。他们都要住这儿。
可是旅馆没有多余的房间,而唯一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万般无奈,两人只能合住一房。临睡前,女人用被子在床中间筑了一条分界线,说:‘你夜里胆敢过这条线,那就是牛---氓’
男的谨守男道,一夜没越雷池半步。警察同志,你猜后来怎么着?”
嗯,后来怎么啦?这是二十年后的网络笑话,警察当然猜不出来,只得请张秋生说出谜底。
张秋生摸摸鼻子,抠抠耳朵,然后说:“第二天早晨起床,那女人抽了男人一耳光,说:‘你连牛---氓都不如’”
为什么说那男的连扣---氓都不如呢?费思量啊费思量。警察绞尽脑汁地想。暂时想不出来,得先将张秋生放了。一点错误没有,派出所没权力长时间留住他。
懒得回医院,出了派出所张秋生直接回二十一中,于是看到了李满屯要杀汪成浩这么一幕。
李满屯大叫:“老张,放开,让我杀了这小人!”
杀了这小人,你也走不了干路!
李满屯还是大叫:“我知道,但还要杀。大不了从此浪迹海外!”
这小人死不足惜,你浪迹海外也不要紧。可我以后上哪儿找你玩去?孙不武以后找谁去抬杠?韩冠阳与华寒舟找谁去掐架?班干们不就少了一个兵?那些中老年妇女不就少了一个工程师?想想看,你这个错误一犯,整个社会有多大的损失?
李满屯软了下来。张秋生的胡说八道,却处处打中他的软肋。而张秋生也觉得,还是学校好啊,在医院处处受约束,连一个能随便说话的人都没有。
女生们赶紧过去叫汪成浩快跑。李满屯没什么谱,万一他又想杀呢?汪成浩已经吓瘫了,站都站不起来,就别说跑了。
李秀英趁汪成浩不注意,给他打了一道安神符。并不是同情,只是让他恢复神志赶紧走人。
张秋生将李满屯丢一边,先找宋念仁交涉。你泡的妞,却来找我的麻烦。这个账咱俩怎么算?你到底对她有没有那啥,要不然她怎么骂我牛---氓?
同学们听了张秋生在医院的遭遇都哈哈大笑,将刚才被李满屯造成的紧张气氛都忘了。
宋念仁大叫活天冤枉,然后说:“那妞吧,她不叫范彤,应当叫饭桶。成天就生活在言情小说里,对现实世界一窍不通。我有什么办法?”
张秋生又问李满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竟然弄到要杀人了。这话也是大家都要问的,刚才的惊天动地,为的是什么大家都还不知道。
待李满屯如此这般的说完。张秋生摇头叹息,咱哥们泡妞不行吧,连看个录像都能惹出这么大事。看来,我们真的与女人无缘,现实的虚拟的都无缘。大家一起做和尚去吧。其实做和尚也很快活的。
张秋生向周围看看,然后说:“愿意做和尚的举手。”几乎所有男生都举了手。
那个,谁与佛教协会熟啊?去商量一下,一次这么多人做和尚,壮大了和尚队伍,为佛教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能不能给个批发价?比如将迎河禅寺承包给我们。
迎河禅寺里面有回雁塔,那油水可就大了。门票十元,一年怎么着也有几十万的收入。又不缴税,属于纯收入。那可就吃香的喝辣的了。
不过要选一个人品好的当方丈。否则钱尽给他贪污去了,我们小和尚就只能喝西北风。我看钱不喜就不错,会抠钱能吃素。关键是他道行武功都差,他当方丈可以放心,不行就打。你们看怎么样?
钱不喜叫道:“老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还以为你为我好呢,闹了半天却是拿我当傀儡。”
一场大风波就在打打闹闹嘻嘻哈哈中过去了。二十一中的学生个个都是大而划之的性格,眨眼时间就将刚才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而莫千行与教委主任,还有团市委书记却感慨不已,各有各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