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把人的心口处插着十几根钢针,在灯光下闪着银色的光芒。草把人前面供着三个盘子,分别是蛇、蝎与蜈蚣。刚刚初春,这些毒虫冬眠还没醒来,也不知郝根生从哪儿挖来的。还有一个香炉。香炉里插着三柱香,正在冒着袅袅地青烟。
张秋生看着这一切既生气又好笑。生气很好理解。不管是谁,被人这样恶毒地诅咒都要生气。尼玛,我没招你,也没惹你,干嘛要置我于死地而后快啊?
好笑的是,这么个封建迷信就能让我死,这也太小儿科了吧?更好笑的是,咒我死,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反倒将老荆吓住了。
荆长庚此时的想法与张秋生不一样。术业有专攻,荆长庚别的比不过金丹期,对于这样的歪门邪道,却比另外三人要精通的多。
荆长庚对已经吓得淌尿的郝根生严厉地喝道:“老实说,你在草把人里加了什么?”
头,头,头发,还,还,还有,指,指甲。郝根生哆哆嗦嗦地说:“还还还,还有,狗血,血,血,血——”
“还有什么血,说!”荆长庚再次厉喝。
女人,女人,女人那个,那个血。没穿衣服的郝根生真的在滴尿,哆嗦着说:“饶,饶,饶命,饶命——”
我靠,有这么呕心人的么!张秋生朝郝根生大叫:“你用针扎,那就扎吧,啊!你将我的头发和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还有指甲,你这不是成心糟践人嘛。”
李满屯与孙不武两人却哈哈大笑,觉得郝根生很不错,很有培养前途,照着这样发展下去,必定大器晚成。
老张啊,你闭上眼睛仔细体会一下,头发与女人那啥,那啥血和在一起是什么滋味?想必是美妙无比吧,你可是独一份,别人是想都想不着。
李满屯无耻地贱笑着,问道:“那个,老郝啊。你哪儿弄到女人那啥血的?很贵的,关键是有钱还买不着。能肯定是那啥血,不是糊弄人,随便在手腕上或大腿上刺点血给你,甚至是鼻血?”
不是,不是,啊啊,是的,是的,郝根生语无伦次地说:“是我老婆的血,我亲自接,接的。如,如,如假包,包换。”
看着张秋生气得发青的脸,李满屯与孙不武开怀大笑。从没见过张秋生这样吃瘪,心里那叫一个爽,比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镇绿豆汤还爽。
张秋生又看了看郝根生老婆。女人用被褥将身子严严实实地裹住,又腾出双手紧紧抱着三个孩子,缩在床角,睁着惊恐的大眼。大祸临头却不忘保护孩子。张秋生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再看看这简陋而又窄小的房子,没有一样值钱的家具。裹住女人的被子及她的孩子穿得都很破旧。张秋生这本就变得柔软的心,立即充满了同情。
张秋生轻声问:“你是怎样弄到我头发的,还有指甲?”语气很柔和,生怕吓着女人与孩子。
你们,你们五个人去理发。待你们走后,我,我去找理发店,要,要了一点。你们,理完发,去,去洗澡。我,我去澡堂子,弄,弄来的指甲。
五个人?眼前的是四人。张秋生想想,前些日子好像是理过发,是几个人一道。对了,还有赵如风一起。
哈哈,哈哈,张秋生突然也是大笑。在张秋生的大笑中,李满屯与孙不武的脸渐渐变色。
理发店里剃落的头发,不是大家混在一起么?哪我们的头发都被抓来了,都被和上女人的那啥血。想到这儿,李、孙二人就头晕就想吐。还是老吴好啊,他不在外面剃头。人生在世,有个好妹妹很重要。有个好妹妹还一定要她学会剃头,这才是人生的真谛。
我们好歹也是金丹期了,这种小儿科的法术对我们毫无影响,所以感觉不到。老张压根就没什么修为,但这小子向来马马虎虎,即使感觉到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没往心里去。
老荆与老赵肯定都感觉到了,他俩才筑基期修为。老荆以前炼过邪门歪道,感觉到了,并且立即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才下决心找毛病在哪儿。
老赵呢,他从未炼过邪门歪道,又与张秋生一样马马虎虎,即使感受到了也没多想,更没往心里去。
李、孙二人正准备朝郝根生发火,荆长庚说:“这玩意儿叫咒杀。最是阴险歹毒下三滥。一般的咒杀术要有人的生辰八字,而这个不需要,就说明这咒杀术非常厉害,一般神棍根本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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