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市横着走一样.
二孙子收回拳头,朝张秋生笑着说道:"秋生,调到西医来了?"国级孙子可得巴结好,以后就是自己的人脉.爷爷总是要死的,国级孙子可是长期的靠山.
张秋生停下笔,也笑着说:"不,我是实习生,各个科室轮转."张秋生只是压制李满屯,孙不武这些大衙内.像二孙子这样与他毫不相干之人,张秋生才不管他们怎样耍横.社会风气就这样,你能管到许多?
二孙子亲热地说:"秋生,我与你一见如故.下班我请你吃饭,能赏光么?"二孙子不管病人的急躁,只管与张秋生套近乎,说着与看病毫不搭界的话.
院长看不下去了.这孙子明明是来找我的.看见张秋生却将我晾一边,这叫什么话?院.[,!]长轻轻敲了一下桌子,说:"桂公子,找我有何贵干?"
院长根本不认识这个孙子.他是听旁边病人说的话,才想起桂家是有这么个孙子.毕竟桂省长是他的老病人,也是冠心病.
二孙子找院长当然是有事,否则这个时候还不知上哪儿玩去了呢.二孙子对院长说:"这个,啊,我想麻烦院长——"话没说完,又扭过头来对张秋生说:"就这么说定了啊,中午在府右街,我们不见不散."
别,我中午回家,吃完饭还要睡觉,张秋生说:"每天还要上夜班,我容易吗?"
嗯,你还要上夜班?你这么个大少爷,居然还要上夜班?你就不能向院领导反应?天天上夜班多辛苦啊?二孙子怎么都不相信.追着张秋生出一连串的问题.
院长在一旁听得那叫一个腻味.这孙子与我只了说半句话,就再一次将我晾一边,有这么做人的吗?院长又敲敲桌子,说:"找我到底有何贵干,快说!别耽误其他病人的时间."
哦,是这样的.二孙子又将头扭向院长,说:"我有个朋友得了病,想问问院长,能不能不开刀."
院长想,要是自己孙子我非一耳光抽死他.哪有说话这样没头没脑的,连什么病都不说,就直接问处置方案.
王午生跟在二孙子后面,一直没说话,他怕张秋生.王绍洋连做梦都不敢梦到张秋生,这种绪带给了他老爸.
儿子几次进去,都是张秋生帮着捞出来的,而儿子又这样怕他.这种现象很怪异.自己儿子,其德行知道得非常清楚,那可是杀人都不眨眼的魔王.可这魔王怕张秋生,是骨子里的那种怕.对于王午生来说,张秋生是个恐怖人物.
张秋生的高官背景;张秋生的同学拍了儿子几巴掌,就让儿子生不如死.这些都不恐怖.恐怖的是莫明其妙,或者说莫明的东西最让人恐怖.
恐怖归恐怖,二孙子太不着调,王午生就必须说话了:"院长,是这样,我爱人,得了肌瘤,请教一下能不能不开刀.我的意思是不将籽宫拿掉."
这个,我无法回答,院长说:"开刀或不开刀,要看患者的手术指证.患者具备手术指证,而医生拒绝手术或实施了错误手术,医生是要负相应责任的."
王午生不太懂院长的话,他简单理解为院长不知道具体病不好说什么,于是指着张秋生说:"我爱人的病,前天是秋,秋,秋少看的."他不知道如何称呼张秋生,秋了几下,才秋出个秋少,意思是张秋生知道具体病.
院长看向张秋生,意思是叫张秋生介绍患者病.张秋生说:"前天他们挂得是中医号.我与孙老师只是做了初步诊断,建议患者做b超进一步确诊.再建议他们去看妇科."
这样的处置是对的,院长没说什么.二孙子又说话了:"我们也不是说不开刀,只是要求不将籽宫拿掉.女人没了籽宫,那还叫女人么?再说了,那么雪白光滑的肚皮上面划一大伤疤,也太难看了吧?"
二孙子这话说得太无耻.人家老婆的肚皮难看不难看,关你什么事啊?有没有籽宫也不关你事.可是二孙子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继续说:"听说可以从盈-道进去,将那些瘤拿掉.为什么不能这样?非得要将籽宫切除,这不是害人吗?"
院长懒得与这浑人说话,对张秋生说:"小张,你与他们解释一下."然后又对护士说:"叫下一个病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