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这些就是给普通人作案用的。”
废话就不多话了,王绍洋一伙就这样开始了他们苦逼的挖土生涯。阳历三月,虽然白天已经很暖了,但这大晚上打着赤膊还是非常冷。
中山装坐旁边,很体谅王绍洋一伙地说:“冷吧?冷就对了。用力挖就不冷。体温在于运动。”
胡斌一边用一洋镐挖土一边说:“早知道这样,当初在看守所就不应该出来。”
洪明杰也叹气,后悔不及地说:“就是哟,看守所里哪有这样的重体力劳动?还平白无故地弄个杀人犯的罪名背身上。”
李卫军摸摸后背上的鞭痕,摇摇头说:“哎,洋子,我就不明白,你老是与张秋生作对干嘛?这小子没招惹我们吔。要不是你心心念念地要对付张秋生,这回也不会钻那老道的圈套吧?”
中山装是只要他们挖土,说话是不禁止的,唱歌都行。如果胆敢停着洋镐、铁锹说话,立即一皮鞭抽在光背上。
让王绍洋们慢慢挖土吧。我们回到二十一中。省中学生chun季运动会田径赛已经结束。麒林市二十一中拿了块女子五千米第一的奖牌,还有第二、第三名若干。几大球队全进入四分之一决赛。
按计划张秋生们要去省城了。要是不去的话,万一没拿到前三名校领导要与他们拼命。
张秋然很兴奋,她终于走出麒林冲向全省了。一路上她与吴烟有说有笑,叽叽喳喳没个完。
张秋然也不是绝对没出过麒林城。去张道函的洞府就等于出了。可好几次都是在天上飞,还是半夜里。从家里飞出去,然后一头栽进水库。这也叫出门远游?
暑假那次回来是乘中巴的,可是她不喜欢与人挤,就躲进方寸小筑由着弟弟带她回家。这不能算是旅游吧?只有这次才算真正的出远门。
上次去舜渡,天黑从麒林出发天亮到,一路上黑咕咚咚。到了又马上就展开营救活动,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城市繁华街道长什么样。这个,不能算旅游吧?
到了省城,吴烟按惯例不住运动员宿舍,拉着张秋然去省军区招待所。哪知道张秋然坚决不去,她说:“别,我们老百姓家的孩子去那儿不合适。睡个觉门口还弄个士兵站岗,这个,这个,不太好,折福又折寿。”
上次在申洋,张秋生不也住了军队招待所嘛。张秋然说:“张秋生向来糊涂胆大。我不行,小女子没那福分。”
这儿又乱又吵又脏啦!张秋然反驳:“吵嘛,没什么,这些人吵累了自然就不吵了。至于乱与脏嘛,我们长手是干嘛的?自己收拾啊。我带了床单与被套。你带了没有?没带。那好,我们上街买去。”
吴烟没张秋然办法,只得随她上街。
省城毕竟是省城。比麒林确实要繁华热闹得多。张秋然像真正的乡下姑娘进城,看什么都新鲜。一路上兴高采烈,东张张西望望。
嗯,烤羊肉串。吴烟你吃不吃,不吃是吧?你不吃,我吃。老板,来十串。
其实麒林也有卖羊肉串的,她自己就是靠卖烧烤起家。但张秋然就是高兴,就是什么都想看看,什么都想尝尝。要不是天生害羞,她这时真想放声唱歌。
我长大了,十一月份就满十八岁。长大了真好,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以前想来省城参加比赛,爷爷nainai总说等你到了高三差不多十八岁时就让你去。
去年暑假如果不是马上就进高三,爷爷也不会允许跟着弟弟去卖烧烤。十八岁真好啊。十八岁以前叫小姑娘,以后就叫大姑娘。
二十一中的同学,特别是弟弟,他们什么地方不能去?出国都出了,吴烟与李秀英还去了欧洲。我张秋然,可怜才第一次来省城。这几天一定要好好玩玩。
嗯,冰糖葫芦。这玩意儿不是京城特产么,怎么浮云也有卖的?不管了先来两串。吴烟你吃不吃?不吃,你不吃我吃。脏?有什么脏的,眼不见为净。图得就是个快活、惬意,吃在其次。
吴烟被张秋然弄得很无语。那好吧,我也图快活、惬意,也来两串。两个美女手持冰糖葫芦招摇过市,留下一路银铃般的笑声。
省城最繁华的马路—滨河大道上的男人们,此时走在左边的一律向右看齐,走在右边的一律向左看齐。有多少男人一头撞在电线杆或商店的玻璃橱窗上?这个,这个,无法统计。
咦,风筝吔。阳chun三月,正是放风筝的好时节。买一个,待会拿训练场放去。吴烟,你要不要?要吧,那好。我要这蝴蝶的。你呢,蜻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