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再说了,三年内这些天材地宝能不被家里知道?家里知道了必定没收。那他们所分属的各门派家族必定要打架。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院子里落下两个人。吴烟与李满屯两人是面向门外的,最先看到张秋生与一个成年人来了。
嗯,是的,只能说是成年人。因为这个人看不出来年龄。李满屯站起来迎接,高兴地说:“老张,你怎么来了?”
也有人怀疑张秋生反悔了,带家里大人来收回东西。或者干脆就是家里大人知道他将这么好的东西随便送人后赶来交涉。将心比心,要是自己也像张秋生这样,家里的大人肯定也要跑来吵闹。
咦,你们都在?张秋生没想到大家都在这儿。不过他现在急着要赶去张道函的洞府,没时间瞎耽误。直接对吴痕说:“我爷爷说这个灯盏可能是他一个朋友的。我带他来看看。”
你爷爷?就是传说中教你高明武功的爷爷?就是传说中不要你修真的爷爷?八个修真青年脑门上全是问号。
吴痕赶紧用双手将灯盏捧给张道函,结结巴巴地说:“对对,对,对不起。我不该贪人法宝。”
张道函见吴痕如此拘谨羞愧,心中大慰。灯盏交给这样老实孩子也算是找对了人。
张道函和颜悦se地对吴痕说:“什么贪不贪?这是秋儿送你的,又不是你抢的偷的,更不是你拾到没交还失主。”
吴烟此时的心像吃了蜜一样甜。这个爷爷是个好爷爷啊,这年头这么明事理的老人难找。我们家的那些长老包括老祖宗,有张秋生爷爷的一半就好了。
张道函的话很明确,他不会要回这灯盏。这就等于为张秋生的赠送加了备注。吴烟能不高兴吗?赶紧泡茶,双手捧着递给张道函,笑靥如花地说:“爷爷,请用茶。”这一声爷爷叫的,比叫自己正宗爷爷还甜。
张道函接过茶笑咪咪地看着吴烟,正当吴烟脸红到耳根时,又转眼看着吴痕,再依次看李满屯、李秀英、孙不武。然后突然问道:“你们五人都玉贞堂的传人?”
吴痕等五人都大吃一惊。除孙不武,他只知自己进了柳家的门,尚不知柳家是属于哪个门派。而另外四个嘴张得可以塞进一只拳头,眼睛瞪得要多大有多大。
吴痕又开始结巴了:“前前前,前辈,您,您,您怎么知道?”他人前人后从没说过自家的门派。连孙不武都不知道,张秋生就更不知道了。
张道函没回答吴痕,转眼看着华寒舟与韩冠阳,问道:“你们俩是航婳的徒子徒孙?”这两个也结巴:“是是是,是,是玄孙。”
航婳自己没创门派。她原来门派的几个长辈均渡劫失败灰飞烟灭。等到她师父渡劫时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于是解散门派遣散弟子。命自己最得意的徒弟航婳到跟前,要她从此不得再创派。修真是个骗人的玩意儿,结果是必死,为什么还要收徒害人呢?
航婳聪明过人天资异常,过不了百年也要飞升,所以师父才对她有专门的交待。航婳真的没再创门派,对外也从不提她的来历。
有一年北方大饥荒,她路过一地方见两个七八岁的男童被人追着打。一时起了恻隐之心救下这俩孩童。哪知道这两个孩子是孤儿,无处可送。于是航婳由相救变成收养。
两个孩子跟着航婳,她也没好办法教养,只能让他们修道。这俩孩子感恩师父的大德,认为只有发奋修炼才是对师父的最好报答。
其实此时的航婳为即将到来的天劫而烦闷异常。她需要的是家庭的温情。这俩孩子要是顽皮异常,反倒好一点。哪怕在外面闯下滔天大祸,只要不是丧尽天良的祸,航婳都可以为他们扛下来。
可这俩傻孩子天天只知道拼命修炼,一点不理解师父的心情。航婳越看这两个木瓜一样的徒弟就越烦。烦到最后干脆跑远远的,从此不再见这俩徒弟。当然其中也有躲劫的因素。
两个孩子心无旁骛,一晃近两百年,倒也给他们闯过金丹进入元婴期。其中的艰难与九死一生实不足为外人道。
进入元婴期的俩孩子每每想起师父当年的救命之恩,传道之惠就泪流满面。巴望着师父能看到他们今天的成就。
好了,稍微交待一下华寒舟与韩冠阳的来历就行了。
张道函没顾华、韩二人惊讶,又问孙妙因:“你是终南派的?是非静老道的几代孙?”孙妙因红着脸回答:“第五代。”
这儿的修真青年对张道函佩服的五体投地。随随便便的一眼就能看出门派来历。这要多高深的修为多丰富的阅历?张秋生的爷爷果然牛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