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见到的张秋生,从来都是嘻皮笑脸,正事也要邪说。现在突然见他发火,大家都楞住了。一群贱男们正在围着王不立与程不害问女人脱光了是个什么光景,现在都自觉闭上嘴。
孙不武觉得张秋生后来说的话,还不如直接骂人。孙不武还没回过神来,张秋生又换了一副嘴脸,拍拍他肩膀说:“走,帮我一个忙。”孙不武傻呼呼地问:“帮什么忙?”
张秋生没回答孙不武的话,而是朝曹忠民说:“我有事要去办,你把错的那些题改过来。哦,已经改过来了?那就再抄十遍。”
曹忠民跺脚,大叫:“你这是搞体罚!”
张秋生点头承认:“是的,我是在搞体罚。因为你体内油水太多。多到没事尽打听些不相干的东西。我把你体内的油水挤挤。”
曹忠民不服:“别人都打听了,干嘛只罚我一个?”
张秋生还是点头承认:“只罚你一个是不公平。不过我只能罚你一个不是?我只有这么大权力。我要是班长就全部罚。”
吴烟与一帮女生本来是在教室外。她们听那些男生说的话不堪入耳,纷纷跑出教室躲避。现在见孙不武遭张秋生批了。女生们都大感痛快。这些男生就要骂,太不像话了。
同时许多女生都想,班长中是不是要增加一个男生?三个班长都是女生,有很多事不好管。不过,要是张秋生当班长,这家伙会不会有事没事就挑起祸端?
吴烟听曹忠民在孤老拼绝户立即走进教室,开始点名:“曹忠民、秦川、李长江、王长青、陈行健——”一共点了十几个男生的名字,都是刚才向王不立与程不害瞎打听的人。
吴烟点完名,说:“你们把寒假作业中做错的题都改过来,并抄十遍。还有,王不立与程不害除了与其他人一样,还要去楼下做三千个俯卧撑。孙不武做一万个。”
看着那些男生都在骂张秋生,吴烟心里暗笑。这种她行使权力张秋生背锅的事挺好,希望以后这样的事多多宜善。
张秋生感觉自己被吴烟给yin了。可是真拿吴烟没办法,他也不怕别人骂。拉着孙不武就要走。孙不武赖着不走,连声地问:“你还没说干嘛去呢。再说了,我还要去做俯卧撑。”
孙不武其实是怕张秋生又有什么歪招要坑害他,能赖则赖,最明智的是离他远点。再说,他真要去做俯卧撑。一万,只坐那儿数数都要老半天。吴烟的命令他可不敢打折扣。
张秋生说:“我要去把那个法院的封条撕了。说老实话,我只是想蹭你车坐一下。”这个活孙不武爱干,他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可是又对张秋生的极不信任,这小子莫不是将我骗出学校再坑老子?
孙不武装作大义凛然地说:“封条贴那儿好好的,你撕它们干么?知道吗,这犯法!”
张秋生不睬孙不武,转而对吴烟说:“我昨天盯的那拨人,他们自己也承认那个判决书无效。判决书既然无效,封条也就无效。可是这些人磨磨叽叽就是不愿解封。我现在就去将它撕了。撕无效的东西不犯法吧?”
吴烟虽然是女生,可也不是怕事的主。这事要搁吴痕恐怕要考虑一下,但吴烟眼皮都不眨地就同意了:“行,你去吧。”
张秋生转身就走。孙不武紧紧跟上。张秋生扭头问道:“你跟着干么?”
我开车送你去啊。
张秋生头都不回地说:“不用你送,我找老吴要车去。”
“别啊,”孙不武赶紧讨好地说:“还是我开车送你比较好。我开车你放心,上车就睡觉。再说了,老吴的车被李满屯那小子开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到了工展中心一看,张、孙二人都傻了。除了正中那个大门上的封条,其它四个边门有两个已解封。橱窗上的封条也撕得个七七八八。
大楼里许多工人正在打扫卫生。谷雨龙站在当中指挥。张、孙二人连忙大声感谢。谷雨龙连连摇手说:“别谢,我这是拉业务呢。我这么出力卖好,这大楼的装修总得交给我吧?”
现在轮到张、孙二人摇手,连声说这个他们管不着,你应当找刘经理。我们只是跑腿打杂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