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法官有什么好后悔好抱怨的?当然这与他办案水平没关系,但报纸上也没介绍他具体怎样办案啊。
报纸是根据宣传的需要做不得准?那好,我说一个活的吧。这是我们市中级法院的副院长伍分田同志。伍院长也是部队转业的。你知道伍院长是怎样入的党提的干吗?
张秋生正准备喷一下伍少宏的叔叔,这时刘萍带着两个员工送饭来了。是两大箩筐的包子,真正皮薄馅足的大包子。男生每人四个,女生每人两个。
刘萍非常关心高一一班对这个收购案的讨论情况。当然现在天都黑了,也是到吃饭的时间点。好年华公司做的就是包子啥的,为自己股东们jing心做一些包子是应当的也很容易。
吴烟一个还没吃完,张秋生的四个已经进了肚子。看着吴烟一手拿包子一手按着胸前的衣服,还将头尽量向前伸,生怕包子油滴到衣服上的样子,张秋生就忍不住了:“哎,你怎么连包子都不会吃哇?应当先用力吸干里面的汤汁,这样就不怕油滴出来了。”
吴烟白了张秋生一眼,我会不会吃包子关你什么事?张秋生闹了个老大的没趣,面子上有点下不来。见吴烟开始在第二个包子上咬了一小口,就没话找话地说:“我说吴烟,你也太自私了吧?两个包子全都自己个吃了?你哥还在外面等你回家吔,你就不能匀一个给你哥?有你这么当妹妹的吗?”
吴烟又白了张秋生一眼,低头在咬了一个小缺口的包子上吸了一口。这是按照张秋生教的方法,确实不错,汤汁鲜浓,重要的是再也不怕弄脏衣服了。
吴烟轻声说:“我哥饿不了,他有吃的。”吴烟亲自在她哥哥的戒指里放了很多面包、牛肉、巧克力,还有矿泉水等等。有了储物戒指真好。
张秋生没皮没脸的又说:“这不是饿得了饿不了的事。少吃一个包子也饿不死你。你把它送给哥哥吃,这就充分说明妹妹是关心哥哥的。这比无缘无故的帮哥哥打架实在的多。”
这叫哪壶不开提哪壶。吴烟几次因张秋生胡说哥哥而与之打架,每次事后都被哥哥好一顿说。
吴烟很生气,又没理由发脾气,就说:“你还没说完呢,那个法院的副院长是怎么入的党提的干?”
张秋生认真地对吴烟说:“这可是活的,不是报纸上的,是本市的**官。如果工展中心真被你收了,今后可能少不了与他打交道。你一定要记住他的名字,叫伍分田。队伍的伍,打土豪分田地的分田。”
吴烟点头,嗯,伍分田,我记住了。张秋生接着介绍的这个伍分田的光辉事迹。
伍分田刚刚参军还在新兵连,就提交了入党申请书。新兵连告诉他别着急,等正式分到连队再申请也不迟。
正式分到连队后,伍分田在第一天又提交入党申请。这个大家都知道,入党不是你交了申请就给入的。伍分田是每月都要交一份入党申请,每星期交一份思想汇报。
班长看都不看都是直接交到指导员那儿。不是班长思想觉悟不高,而是他的那些思想汇报都是从报纸上抄来的,没什么新意,味同嚼腊,人家当然懒得看。
指导员呢?当然也不看。指导员也是人,也与班长一样,每天学习报纸还不够,还看你这种汇报?那个时代这种人很多,伍分田表现得格外急迫而已。
转眼一年过去了,伍分田入党的事一点影子都没有。他着急了,不入党就不能提干,复员是哪里来回哪里去。他是农民出身,当三年兵再回农村去?不行,一定要入党,一定要提干。于是他想了个妙计。
他每天晚上,熄灯号吹响后就开始大声念领袖语录,念权威的报刊社论。他的计划是先弄个学习领袖著作的积极分子,为入党创造条件。
他这招太坑人,太不长屁眼。战士们每天训练、劳动非常辛苦,夜里再得不到休息让人怎么活?可又不能说他什么。那个年代,哪怕是领导,对于这种事也不好说什么。
班长将这事汇报到排长,排长汇报到连部。连长与指导员一商量,认为这个战士要求入党的动机不纯,可又拿他没办法。还是指导员办法多,他也想了一条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