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吗?夜里撑开白天收起。四个老头两个睡秋生的床,两个睡帐篷。航婳却与nainai挤一起去。
梁司琪觉得这样不好,坚持要爷爷们去她与秋然的房间。可是这些老头就觉得这样挤着才有意思,你们女孩的房间我们这些糟老头不能随便进去。
第二天,也就是腊月二十九秋然外公外婆也来了。现在儿子女儿都在麒林,老两口当然要到这儿来过年。梁老太现在是心满意足,了无遗憾。女婿屁颠屁颠地找女儿和好,这对于梁老太来说非常有面子。
儿子虽然不当官改经商了,但公职还在级别也保留着。而且听说儿子的买卖做得特别大,都已经亿万富翁了。这年头大款也非常吃香的,在人们的眼里不比当官差。
进入二十一世纪后**严重人们发现还是当官好,当官了就可以**。买卖做得再好,也经不住当官的一掐。刚踏入社会的纷纷去考公务员,已经事业有成的纷纷移民海外。
梁老太现在看秋然,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张秋然本来就心xing温和,这个外婆她还是认的。一口一个外婆叫得梁老太心里美不滋滋的。
秋同每年要回京城过年,这个梁老太知道。问起秋生时,才知道居然赴ri本参加国际文化交流去了。梁老太对秋生的印象也很好。这孩子鬼jing鬼jing的,明知他忽悠自己回姚河可还就得听他的。
外公老两口当然是住对面李会元的房间了。李会元见丈母娘来了极尽巴结之能事,端茶倒水递毛巾连梁司琪、张秋然都插不上手。婚还没复上呢,能不巴结好丈母娘吗?
梁老与众爷爷nainai聊天时惊喜的发现他与顾觉斋竟然是学友,他俩是同一个导师的学生,只是相差二十多年。
老师的学生名录上有顾觉斋的名字。老师的学生很多,但中国学生就这么两个。而且老师为顾觉斋感到自豪,他把老师的科研成果用在了对抗法西斯的战争中并取得了很大的成绩。
两人聊起了在英国的学习生活,越聊话题越多越聊越兴奋。梁老突然问:“凭你的才学,怎么在国内科技界从没听说过你?你改行了?”
顾觉斋嘿嘿地笑,笑完说:“是改行了,二战结束后想回国,可国内战争不断。万般无聊情况下又随便选了个专业,拿了个文学与哲学博士学位。回国后就教书,教的就是文学与哲学。”
梁老疑惑地看了顾觉斋半天,然后肯定地说:“那你必定要被打成右派。国内那时的哲学只能教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你稍掺一点其它的什么柏拉图、德莫克得特、康德、黑格尔、萨特等等就必定是右派。”
顾觉斋哈哈大笑,说:“我不仅是掺了点,而是大讲特讲,我不仅讲西方哲学,也讲东方哲学讲印度、中国哲学。我是铁定右派兼反革命兼特务嫌疑。”
两个老头的话题又转到当右派的ri子。受批斗、强制劳动改造、住牛棚。这些经历真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两人越谈越投机。
后来梁老又突然想起一事,问道:“按说你年龄起码要比我大二十多吧?怎么看起来倒比我小二十多呢?”
顾觉斋轻声说:“这是我的养生之秘。不要告诉别人,我现在身份证上的年龄都是假的。这个养生之法过了年我教给你。哦,无需我教,秋然与秋生都会。让他们姐弟俩教你就行。”
这么一大家吃喝够梁司琪与张秋然母女忙的。梁司琪本来定在腊月二十九参加驾照科目三考试,现在自动放弃待开过年来再说。得先把这个年过好,难得今年过年这么热闹这么喜庆。
小区里的邻居也纷纷前来探望爷爷nainai们,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都先送来给爷爷nainai们尝鲜。张道函几个爷爷nainai们孤苦伶仃几百年,想要的就是这个气氛,个个都高兴的合不拢嘴。
二丫、林玲、向梅,还有王长青、卫乐顺、陈健行等一帮人天天过来抢活干。像对待自己的长辈一样孝顺秋生家的一帮爷爷nainai。
他们干活时嘻嘻哈哈打打闹闹,洋溢着青chun的活力篷勃向上的朝气,让爷爷nainai们格外欢喜。相比之下自己的那些徒子徒孙个个死气沉沉,爷爷nainai们都觉得认秋然姐弟做孙子是他们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