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女生都帮着求情。张秋然听见里面恢复比赛的哨声响了,估计难堪场面已经过去。于是叮嘱秋同,不许再说粗话。在秋同一再的保证下,才回到座位。好在她们这一片都是二十一中的同学,座位还是给她们保留着。
韩冠阳从卫生间出来了,穿一件黄se军大衣。到自己的休息区鼓捣了一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吴痕,也不管裁判的干涉,一直往比赛场里走。
张秋生右手点着韩冠阳,偏头问坐在旁边的王二宝:“这家伙要干什么?”王二宝一脸得紧张,直觉告诉他恐怕要坏事。但要怎样的坏事,他想不出来,所以没回答张秋生的问话。
张秋生见王二宝不答理他,也不为怪。而是又偏头问旁边另外的队友。不过右手没再点着韩冠阳了。这一切都再自然不过,没人在意。
却说韩冠阳,蹲在卫生间冷就不说了。肚子拉空了,空的不能再空,自然就饿。又冷又饿,又委屈又生气,愤怒就到了极点。这里要说一句,张秋生没给他喂脑残散。但凭良心说,这种情况无论谁遇上都要愤怒。有愤怒就要反击,就有过激的情绪与行为。
还是那句话,张秋生没给韩冠阳喂脑残散。韩冠阳虽然有过激情绪,还是能稍微控制。他拿了一张雷符,准备轰吴痕一下。说他能稍微控制,是因为他只拿了一张小五行雷。
这小五行雷没什么威力,只是各门派平时教弟子们练习法术用的。当然轰到普通人身上还是受不了。可是用来对付吴痕的话,关系就不大了。顶多将他轰个外焦里嫩,灰头土脸而已,伤害不会太大。
裁判的职责必须制止任何干扰比赛的行为。刚才吃的亏又让两个裁判不敢跟的太紧。裁判们远远的吊着韩冠阳,嘴里吆喝着就是不上前。
吴痕一边考虑是不是出卖同伙,一边大叫:“阳子你别乱来,别乱来。”但没等他考虑清楚,只见韩冠阳右手一挥,然后轰的一声大响。漫天的棉絮,像雪花一样飘舞,其中还夹杂着黄se的布条。裁判一个趔赽差点栽倒,另一个裁判腿一软跪倒在地。
吴痕没被炸着却吓得不轻,一只手指着韩冠阳点呀点,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韩冠阳左手捧着没了袖子暴露在外乌漆麻黑的右手,若有所思地站那儿发呆。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雷符咋就在袖笼里炸了哩?
哨声大作。运动会组委与裁判组一致作出决定,终止比赛,判一中输。这也太没有体育道德了。比赛场上要么情绪亢奋撞人、打人,要么神游太虚都不知道自己来干嘛的。这也就罢了。你还弄一个大炮仗放,这都叫什么话?要是引起观众sao乱,再发生踩踏事件,那可怎生得了!不行,一中校领导必须就此事作一个书面报告。你们要给组委会一个解释。
韩冠阳一点也不关心组委会与裁判组的愤怒。他被同伴搀扶着,像行尸走肉一样带他去哪儿就去哪儿。其实他这样还好一点,最起码不用感受现场气氛。而他的同伴就没那么好了。旁边各种鄙视,让他们恨不得将头插进裤裆里去。特别是一中同学的眼光。
一中学生被要求晚上一定来为自己的校队加油。现在出现这种情况,个个觉得脸上无光。集体荣誉感强的,认为校队给一中丢尽了脸,是一中史上最大的丢人事件。集体荣誉感不强的,却感到幸灾乐祸。你们平时不是牛逼吗?不是目空一切吗?不是瞧不起人吗?好,好,好,这叫苍天有眼!
吴痕被这么一炸,为张秋生背黑锅的怨气却消了。心想,这些人确实要张秋生这样的人来对付。这叫恶人还要恶人磨。想想明天还有一场足球,倒有点迫不及待了。
李满屯与孙不武两个比起张秋生,那叫有过之而无不及。张秋生多少还有点分寸,那两个家伙是一点谱也没有。真有点期待啊。
吴痕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找到张秋生,他想讨教那两招。有些事必须要不耻下问,反正他也不认为向张秋生学东西有什么难堪。可是还没等他张口,李满屯、孙不武还有宋念仁及其他一大帮人来向张秋生逼问那两招的奥妙。吴痕大感这事的严重xing。这些家伙本来就是祸害,要是学了这样的损招,那还了得?
吴痕大喝一声:“老张!不能教!”张秋生向大家一摊手,说:“你们看,老吴不允许。再说了,你们问的是什么?我怎么一点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