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指风弹到了吴烟,孙不武吓的清醒过来,也听到了老师的叫喊。郝老师见叫了几声孙不武,这同学都没回应正在生气,准备教训他几句时。就见孙不武站了起来,泪流满面。真的是流泪,郝老师多年的教学经验,知道这一点都不是假装。
不会做题而流泪。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位同学知耻!知耻而后勇。郝老师真是一位好老师,连忙说:“别难过,这道题是难了一点。我来给大家做一遍,要记住了。”
郝老师转过身在黑板上做题。几个识货的同学,比如吴烟、李秀英、李满屯都纷纷向孙不武作出祝贺的手势。张秋生没管这些,他泡了一杯茶,捧着向讲台上走去。郝老师刚刚写好了一道算试,回过头正要讲解。见张秋生捧着茶杯上来,轻轻放在讲台上,说:“老师,您喝口茶润润嗓子。”
张秋生已掌握这劣质茶叶的泡法,首先当然是用茶丹焐过。他手套里有大量的茶丹,从来没用过。给爷爷还有舅爷爷制作的茶,用的都是姐姐的茶丹。另外茶叶要放少一点,就是所谓粗茶细泡。
让人jing神为之一振的茶香扑鼻而来。郝老师的眼睛湿润了。端起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一股清香沁入心脾,身心的疲劳似乎全被洗荡了去。郝老师很感动,这是多么好的一个班级,多么好的学生啊。在他近三十年的教师生涯里,从来就没遇到过这样的班级与学生。
郝老师原来也是外省的一个重点中学的优秀老师。只是他夫妻分居两地,老婆是麒林市人。他没本事将老婆调到身边,就只能自己到麒林市来。与梁司琪的遭遇一样,省重点不要他,市重点也不要他,甚至什么重点都不是的七中八中都不要他。万般无奈进了这个最烂的二十一中。其实大家都知道,凭他教学经历只要稍稍打点一下,这些学校都能进去。只是他除了教书,其他的都不会。
可惜了郝老师的满腹经纶,二十一中的学生大多不爱学习,少部分爱学习的还受混混们的欺负不能安心。郝老师也只能抱着混一天是一天的打算,混几年退休算了。
现在好了,有了梁司琪这个绝佳搭档,有了高一一班这样的好班级,是大展身手的时候了。我要让当初不要我的学校看看,我教出来的学生可以达到什么样的水平!
喝了一口茶,郝老师回身满怀信心的板书,激情四溅的讲解。全班同学静悄悄的,认真的听讲。
下课时,张秋生伸手在孙不武身上又拍了两下。孙不武全身又是一震,会意地端坐一动不动的继续行功。他的几个兄弟立即围坐在身边,行护法之责。钱不喜几个兄弟相互对望,欣喜之情自然是不言而喻。在这种嘈闹的环境下练功,也只有张秋生这个怪物才能想起来的鬼点子。
李满屯来到张秋生座位,轻声说:“喂!我说老张。你帮我时,怎么是扎针。而帮老孙是却只拍两下?”这家伙是吃屎都要与孙不武比谁的热呼。
张秋生继续检查曹忠民的作业,虽然两个月来积压的太多。但好在老师都已经批改过了,他只要看看被老师打叉的地方。总结曹忠民的薄弱环节,然后再想办法帮他补。对于李满屯的问题,他头都不抬地说:“因为你的皮太厚,不扎不行。你想啊,气球只要轻轻一下就破,而汽车轮胎呢?针扎都不行,得用刀子扎。”张秋生嘴上是这样说,心里说的却又是一套。我那是拿你当小白鼠呢,现在试验成功,当然只要拍两下了。
孙不武是气球,而我是轮胎?李满屯仔细琢磨张秋生这话。也确实哈,孙不武比我是要白那么一点点,皮肉也细那么一点点。他娘的,孙不武是城市长大的,当然是细皮白肉。我这个农村长大的确实比他不过。
不过,话又说回来。男人嘛,还是长瓷实点好。要那么细皮白肉干嘛?又当不得饭吃。李满屯觉得自己想明白了,也不再纠结孙不武只拍了两巴掌而他却要扎针了。他相信张秋生这个懒鬼能拍巴掌的决不会扎针。
李满屯刚离开,吴烟过来了。佩服什么的就不说了,这份手艺吴烟是甘拜下风。她也是轻声的问:“我们这就取钱去,你创业的点子想好了吗?”提起钱张秋生就来劲,这几天口袋瘪瘪的ri子真难熬啊。他露着守财奴的笑容说:“考虑的差不多了。现在没时间,我们中午放学再说。有些地方我还要再完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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