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兄弟都不能说,否则谁也救不了你们。你们要明白,张秋生可是你们找的,在这之前我可是听都没听说过他。”牛长风毫不客气威胁完,转身又去找牛跃进说话。
王绍洋还是坚定的表示绝不会说出去。何强却有点后悔掺和这票买卖。
上车后张秋生还是睡觉,而且还是一闭眼就能睡着。他吃的太饱了,他不喝酒只吃菜,风卷残云呼拉呼拉巴唧巴唧。那几个喝酒的定睛一看,菜已被他吃了大半。这人啦,吃饱了就容易犯睏,所以一上车就睡觉。
其他几个人一来饭没吃好,二来各有各的心思,都睁着大眼抽烟说话,没人睡觉。
一直到车再次停下张秋生才醒,到旁边的小河沟鞠把水洗洗脸,jing神十足。吃得饱睡的足,jing神能不好吗?张秋生知道今天夜里等着他的没好事,抓紧时间睡好觉,才有jing神应付可能发生的一切。
现在是下午六点多,上午十点多出发三百来公里的路,竟然开了八个多小时,可见这路太烂。当然离开公路往山里开,直到无路可开就更慢。从这里到目的地,还有二十里的山路要走。
夏天天黑的晚,紧赶慢赶在天全黑前到达目的地。四面高山环绕中的一个小山头,所谓的墓就在这小山的半山腰,墓前有一块平台,墓穴就在山腹里面,或者说整个小山就是墓。墓的进口堆着一些碎石块,大家用带来的铁锹洋镐七手八脚将其扒开,露出黑黝黝的墓道,呈四十角向下延伸,阵阵糁人的寒气向外吹,刺的人全身起鸡皮疙瘩。
牛长风向墓口扬扬下巴,对张秋生:“嗯!”了一声。
张秋生回了一声:“嗯?”
牛长风忍不住了:“下去啊,装什么糊涂?”
“我装什么糊涂!是你装糊涂吧?”
牛长风有点生气了:“不是说好了你先下去探探吗?我有什么糊涂可装!”
张秋生说:“咦——,”这一声咦拖的一波三折:“不是说好了一万元钱吗,你钱给了吗?”
“活还没干就先要钱?”
“这么危险的活,起码要先付一半。五千元先拿来,我就下去。”
牛长风鄙视地说:“莫不是怕了吧,**的拿钱做借口?”
张秋生也鄙视地说:“**的别不是压根就没钱,想糊弄老子?”
牛长风的两个马仔慢慢移动到张秋生的身后,手都伸进包里,可以听见两轻响。以张秋生的耳力和前世特种兵的经验,这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牛长风全身骨头嘎嘎响,这是在运功的声音。这种声音听起来吓人,其实在内行看来是功夫没到家。真实内功高手内力的运行一点声音也没有,内力在体内是意到力到,力随意走随心所yu。
“你下去要是死了,要钱有什么用?”找个替死鬼不容易,还是先别杀他。
“你知道下去是一个死,为什么还要我下去?成心要我当替死鬼?”
看来这替死鬼是不会下去了,那就留你不得。牛长风猛然一拳直击张秋生面门,张秋生对准牛长风的拳头也是一拳过去。
这一拳张秋生只用了一半力道,不是他觉得自己有多牛逼只要一半力道就能对付牛长风这一拳。而是他主要力道要对付身后两个马仔,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何况是枪。
他不知牛长风的深浅,只能看出牛长风练的内家拳,但他不知道内力高低的评估方法,没人教他。
与牛长风一拳对过,立即飘身后转右拳击中一个马仔太阳穴,这个马仔反应不慢枪已从包内抽出,张秋生顺手夺过枪,同时一脚踹中另一个马仔胯骨,再跟进一脚跺在这个马仔抓枪的手背上。
两声半惨叫几乎同时发出。怎么是两声半惨叫?牛长风与张秋生对了一拳,只感觉一阵强浑无比的内力冲击,登时全身如遭雷击半边身子发麻,忍不住惨叫。刚刚叫出口又怕影响军心硬生生的强行忍住,所以只有半声惨叫。
被击中太阳穴的马仔,当然是全力的惨叫。幸亏是张秋生不想闹出人命,并没有用多大劲只想夺枪而已,另外也要留力道对付另一个马仔。
另一个马仔被踢中胯骨还没什么,重要的是右手骨折。那一声惨叫也是货真价实。
这一下兔起鹘落,三个最强悍的人被打倒。王绍洋和何强本来就没什么战斗力,他们也只有欺负普通老百姓的本事,遇上这种级数的打斗只有瞪眼的份。牛跃进本身就是张秋生手下败将,还是不到一招的败将。这下知道那天张秋生真是看他师傅面子,没对他怎么着。
张秋生一只手拎着两支枪,一只手翻着马仔的两只包。从里面翻出一叠百元钞票,和两只弹夹。他大大方方的把两支枪放地下,对牛长风说:“**的明明有钱,怎么不给我呀?没见过你这么抠门的。不是我爱钱,这是办事的规矩。干什么事规矩不能坏,这点你也不懂?还说自己是道上混的。我现在数五千,你看好了。”
一五一十的数好五千,放裤衩屁股袋里,又把两支弹夹一边裤袋里放一支。然后拎起两支枪说:“枪借一下壮壮胆,我这人天生胆小。”看着张秋生进了墓穴,在场的人都骂:“妈的,你要胆小,天下就没有胆大的。”当然都是心里骂,不敢出声。
王绍洋低声问牛长风:“现在怎么办?”意思是你打他不过,枪又被他拿走,还不能让他活着回去。想想孙叔那么轻轻一拍,他就浑身发麻。
牛长风正运功疗伤,没功夫与人说话。他现在不是半边身子酸麻,而是全身发冷。
被击中太阳穴的马仔正在呕吐,吐的一塌糊涂,看来有点脑震荡。另一个马仔捧着手在呻吟,这荒郊野外也没东西包扎,只有任他呻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