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目标。
玉漏道人言道:“无妨,那便再试一回便是。”他将袍袖一挥,再度将那玉锥投入进去。
张衍与这法宝交手过一次后,已是大略知晓其底细,故是这回应付很是从容,与上次相同,他先行以太一金珠削弱其势,待得此宝深入之后,再以法力将之驱逐出去。
只是接下来,三人却是反复发动此宝。他心下知晓,此辈如此做,是为了查探那布须天所在。不过同样,随着他接触这法宝次数增多,也能渐渐摸清楚其中脉络,若是不停以此相攻,那么等待演算清楚之后,就不难将之镇压下去。就看谁人能先一步达成目的了。
正在推算之时,感觉法力之中又有些微动荡,这是另有人在往他这里挨近。
可他却不为所动,继续应付眼前。
既然他能感觉到,那么曜汉老祖三人应该也同样有所感应,要是这回来人与此辈乃是一道,或是另有帮手,那么三人根本不必抢先到此,一齐出手对付他便是。
而若非是,那么其与曜汉老祖三人的目的就有了冲突,所以此人这时出现,其等定然比他更为着急。
玉漏三人在接连试探十数次之后,再经过诸般演算,终是认准了一处现世,认为这极很可能就是那通向布须天的门户了,尽管此刻在张衍法力阻挡下难以闯入进去,可是他们却是能照此借取来更多因果。
曜汉老祖心中,却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他虽未能看出不妥,可总感觉此回行事太过顺利,或许还应再慎重一些,他正待言语之时,玉漏道人忽然言:“两位道友,又有人到此了。”
羽丘道人出声道:“曜汉道友,不可再等了,请速速出手。”
曜汉老祖也是同样感应到了外间有一道强横伟力正在靠近,显是来人不简单,知是再也耽搁不得,当下一指点在那株树苗之上,将因果送入进去,可是旋即他神情一变,道:“不好,此中因果混乱,中了那张道人的算计了。”
他本拟施法驱逐其中混淆进来因果杂乱因果,可正如清浊两水相融,却是越搅越浑,知是不可继续下去,当即立断收住此势,不再往下演化。
玉漏道人此刻也看出问题所在,他沉稳言道:“不妨事,我有这法宝在手,只要攫夺因果过来,不过再重开一世罢了。”于是心意一转,那玉锥再度往前方疾射而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旁处有一个白气隐隐的漏斗凭空显现出来,恰好堵在了此宝行进前方,只是在那里一转,那玉锥就凭空消失不见了。
曜汉老祖三人面色陡变,他们这回能上来就抢占先机,关键就在于这个法宝,可是没想到竟然被人收走了。
他们循着气机转头望去,却见此时虚寂之中,有一名青衣道人静静站在了那里,谁也不知其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此人把目光落在三人身上,似在思索什么,但又似有些不能确定。
羽丘道人站了出来,打个稽首道:“不知尊驾何人,为何要与我辈为难?”
青衣道人却是根本不去理会他,目光移动,看向曜汉老祖,道:“我认得尊驾,但我不认得这二人。”说着,指了指玉漏道人与羽丘道人,这番话说得毫不客气、
曜汉老祖皱眉道:“我与道友似也未曾打过交道。”
青衣道人神情平静,自顾自言道:“我不管道友有何谋划,此回只要退去便好,我也不来与你等为难。”
曜汉老祖略显凝重道:“两位道友以为,我等合力,对付此人可有胜算?”
玉漏道人言:‘此人法宝厉害,道行更是胜我一筹,此刻若战,难以胜他。此刻外间当还人在另行窥望,当与此人是敌非友,故才不愿与我冲突。不若暂作退让,且看其有何举动,再定计议不迟。”
羽丘道人也言:“玉漏道友说得是,我等只为那张道人背后布须天而来,既然此刻事机难为,那退上一步,也无不可。”
三人商量下来后,没有坚持,打个稽首,就此退开一边。
青衣道人见三人并不愿离去,也不在意,他转身过来,看去张衍所在之地,打一个稽首,道:“这位道友有礼,今回到此,乃一事与尊驾相商,可否容我一言?”
张衍心下微动,他一振袍袖,将法力徐徐分开,随后回得一礼,道:”还请道友近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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