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交代。”
张衍看有一眼,那玉简飞入他手,意念入内一转,这里面稍加说及了当年之事,还有一个,却是言其在虚空元海有一座洞府,说还欲知悉详情,可往此处去。
从那字里行间中流露出来的情绪笔触,他不难知晓这位丰阐道人的为人,其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冒犯于我,我必冒犯于人,今朝他到此地,要是守客人之礼,那么这小童自会拿出此物,要是仗着修为肆意行事,那么最后便不会知晓那处洞府所在了。
诚然,他已然探明那处洞府,可不难看出,这玉简本身就是一件信物,要是强闯,说不定会导致那处洞府崩塌,那样就无法达成目的了。
他将此物收了起来,对丹墨言道:“我今日承丰阐道友一个人情,他既已不在,那便还在你的身上。”
说着,他一指点在了丹墨眉心之上。
丹墨浑身一震,倒退了两步,再展开双手看了看自己,却是讶然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血肉之躯,这一下,不禁欣喜不已。
说起来他身为此地看守庐灵,存活亿万载也是有可能的,这骤然间化作血肉之躯,看起来是吃亏了,可实际占了天大便宜。
因为他困顿在此,终有一日是会消亡的。而现在有了身躯,却是可以修行,他脑海记有无数修道秘法,再加洞府之中还栽种着不知多少宝材,只要能渡过最初艰难修持,那么将来或能攀登上境。
他对张衍十分感激,诚心拜谢道:“多谢上尊成全。”
张衍则是心意一转,直接遁离此处,按照那玉简所示,就径直来至一处位于虚空元海的界天之内,到得此地,袖中玉简轻轻震动,就任由其去,便见一道灵光飞出,落在空处,听得一声磬钟之响,面前凭空有一座石门隆隆开启。
张衍没有迟疑,一摆袖,就移步入内,与布须天那处洞府相比,这里显得简陋许多,没有什么布置,偌大洞室之内只有一个法台存在。
他沿阶台上行,到了顶端,这里摆有一个半人高铜案,一座木托架上横摆着一卷玉轴,看有片刻,把拿入手中,缓缓打开一看,目光微微一闪。
这上面所写正是有关那残界之事,而且从里面透露出来一个芦华道人不曾知晓的消息。
就在生出另一个界空时,就在原来观想的那处天地之内,有一股幽深意念稍闪即逝,虽只一瞬,竟是令他们也无来由的生出畏凛之感。
芦华道人等人认为,这正是通向浑天的征兆,所以由此而往,当是正途!
而另一边则执相反意见,认为要避开这里,这正是双方最早争执来源。
丰阐道人许是曾看过什么往昔记载,他认为通往浑天的途中有一个不知名的存在,过往之所以无有同道能去得那里,正是被其阻碍之故,现在这一道意念显然就是针对他们而来的。
他因为心中忌惮,所以不愿再继续下去,并以不愿争吵为借口,中退了出来。但是显然,这一位并不是就此与一众人等真正断了往来,后面还有不少与芦华道人交流的记述。
可写到这些事时,满篇就充斥了许多模糊不明的言语。
张衍心下推测,后面这些言语很可能是这位丰阐道人刻意写成这般模样的。
从丰阐道人的角度出发,那等存若不是来直接干涉他们,那么其或许会用另一种方式,譬如把天地之内所有的认知乃至未来进行篡改。这就如同他现在能改变某些同辈的识忆一般,所以记载言语若是模糊一些,并不直接指向真正答案,反而能够得以保全。
只是他却认为,假设真有这么一个存在,那显然也是有其限碍的,否则直接改变丰阐道人或者是他自己便好,那洞府之中也就不会留下这些,他今日也不会来查证了。
当然,他人所言毕竟是他人所言,他也不会完全相信。
这位丰阐道人从道行法力来说还不见得比他高明,只是或许接触到了一些他不曾接触到的东西,以其认知所得出的见解,未必一定是正确的,或许也有曲解和放大的可能。
不过他也看得出来,丰阐道人虽是心存畏惧退了出来,可留下了这些言语给后来人观看,或许其自身也有些不甘愿。
在看完了这些内容之后,他想了一想,正要把此物收起,忽然心中一动,把玉轴正面翻过,见后面又缓缓显露出来一行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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