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松了一。气,不慌不忙道:“那道兄认为需如何处置,还请示下。”
张衍一挥手,道:“此处不便说话,道友且随我来房中叙谈。 ”
他下了云头,举步朝厢房内走去,只是走了几步后,回头一看,却见公孙勉没有跟上来,面上似乎有些犹豫,便止住脚步,讥笑道:“怎么了?公孙道长怕我吃了你不成?”
公孙勉明知对方在激他,可这句话说得轻蔑之意尽显无疑,他也难免动怒,加之适才又被张衍那气息刺激了一下,心中也有不服输的念头,因此一摆拂尘,亦是落下身形,举步入内。
尽管他面上却做出一到云淡风轮的模样,但心头仍是暗暗警惕,一有动静,他便会放出法宝护身。
两人入屋内坐定之后,张衍突然哈哈一笑,随后朝着公孙勉看了一眼。
公孙勉本来有些莫名其妙,但见张衍一眼扫来,似是白刃加身,遍体生寒,心中“咯噔”一下,暗中叫了声:“糟糕!”
他方才便觉得张衍身上传来的感觉极为古怪,可是并没有想到别处,此时却突然察觉到对方放出那股凌厉无匹的霸道气机,这人分明是一名力道修士!
他心底顿生后悔之念,一时糊涂,上了大当了!
若是在屋外,他想走就走,仗着法宝谁也阻拦不住,可在这里,在这咫尺之内,对方身为力道修士,若是要暴起杀人,那是连放出法宝的空隙也无,一拳便能将自己打死。
生死操诸他人之手,那还又有什么道理可讲?已是未谈先败了。
他只觉对方气息如惊涛骇然一般,呼啸如潮,一波接着一波,时刻置身在这生死之间,使得他极为难受,额角上泛出滴滴冷汗,心底暗暗想道:“今日之青是个教训,若得回去,再遇到此等情形,便是失了颜面,也万万不能立于危墙之下。”
他深吸了一口气,只当浑若无事,笑道:“不知道友怎么称呼?”
张衍见他此刻也不失大派弟子的凤仪,暗自点头,挺身慨然道:“在下李元霸!”
这名字一说出来,公孙勉顿觉张衍身上升起一股狂霸激烈之气,逼得人呼吸欲窒,忙不迭镇定心神,稽首道:“原来是李道兄,只是不知道友师出何门?”
张衍一摆手,道:“家师名讳在下不想说,宇文兄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公孙勉一窒,此人回绝如此直截了当,竟然连托词也不愿找,当真可恶!只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今日一朝失机,步步皆错,也只能认了。
张衍手往下按,身体前倾过来,道:“公孙道友,我便开门见山了,你要我放过这两个小儿倒也不难,只需答应我一桩事便可。”
公孙勉道:“请道友讲来。”
张衍沉声道:“我自幼随恩师学道,如今已走到了凝丹之期,因此欲去灵芝大会上争一枚‘一气芝’来,只是苦于并无熟人引荐,你既然是太吴派弟子,若是肯替我引荐,往昔恩怨便一笔勾销,这两个小儿辈便任你领去。”
公孙勉暗自冷笑,原来是为了那大会令牌,那倒是要拿捏一番了,他摇头道:“道友见谅,那令牌并不那么好得的。”
张衍冷声一笑,道:“尊驾不要误会,在下并非来求你,只是条件而已,你可看见了屋外那株龙炎香舌草?你看此灵草可值一枚令牌?我倒不信,除了尊驾之外,贵门就没有识货之人!”
公孙勉脸色一变,张衍这句话说没错,他十分清楚自己同门的脾性,如果能得这株灵草,十有**是会同意此事的。
他只觉得胸中气闷,自己一时不慎,处处被对方拿捏住,压的他毫无还击之力,自入道以来,他何曾吃过这样的大庅咧了咧嘴,他无奈道:“好,那便遂了道友之意。”
那岳氏两姐弟在张行手中,他也不想弄什么花巧了,免得再节外生枝。
若是对方不满意,不管不顾将自己也扣在这里去换那令牌,那才叫丢人。
因此他果断从袖中取了一块竹符出来,摆在案上,指着说道:“此便是铜竹符令,道友凭借此物,就可去那宝芝大会了。”
张衍拿起一看,这令牌果然如传闻中一般无二,而且匆促之间,对方绝无可能作假,此时办得如此顺利,他不禁满意点头。
他如今扮演的是一个刚猛勇烈之士,因此毫不掩饰情绪,仰天发出一声大笑。
看他那得意模样,公孙勉心中暗恨,目光闪烁,暗道:“哼!还当真以为得了令牌便是万事大吉了么?你若敢来赴会,我看你如何将那一气芝取了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