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御卿从海中捞起,反复用了各种手段,却也无法使其苏醒,最后又抬到了郭烈那里,他也是束手无策。
一名弟子着急道:“这徐错也不知用了什么歹毒手法,竟致符师兄昏沉不醒。”
另一名弟子也是愤然说道:“这人竟敢下手杀了戴师兄,实在是罪无可恕!”
先前那弟子对郭烈一拱手,道:“徐错身上定有解救良方!郭师伯,不若请郭师伯出来,让那张道友把那徐错交予我等处置如何?”。
郭烈嘿了一声,道:“依我的脾气,那徐错就该一刀杀了给戴环偿命,不过适才也亏得张老弟出手救了你们三人和符小子的命,那人又是他捉下的,你叫我又怎么去开这个口?”
那卫师姐叹了一声,道:“郭师伯,想那张道友也是通情达理之辈,我等也不求他将那徐错如何,只请他问出一个解救符师兄的法子,想必也是他也不会拒绝的。”
郭烈表情一动,拍着大腿道:“此言有理,不过张老弟到底是何打算我也不知,是以我不便出面,卫师侄,你一向聪颖过人,此事就交托你去办了。”
卫师姐忙道:“丽华理应为同门和师长分忧。”
郭烈又交代了她两句后,她便从院中出来,一路来到顶层宝阁,见张盘守在门口,她没有戴环那高人一等的脾气,又是有求而来,是以言语中姿态放得颇低。
张盘进去禀报后,不久便出来道:“老爷请尊客请入内。”
卫师姐道了声谢,跨步入内,过了三重院落,到了一处丹房内,见张衍坐在玉榻上,忙万福为礼道:“小女卫丽华,见过张道友了。”
张衍笑道:“道友因何事而来?”
卫丽华叹了一声,道:“只因符师兄中了那徐错法宝,始终昏迷不醒,请道友问一问那徐错,可有解救良方。”
张衍道:“此事我倒也问过,只是徐错曾言及此物‘伤人无解”怕是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卫丽华一听,脸上不由露出失望之色。
张衍却笑道:“卫道友也不必忧心,我找一人来查探一下,或许有解救之法。”
他喝了声道:“张驹出来。”
话音一落,山河童子便转了出来,躬身道:“老爷有何吩咐?”
张衍笑道:“你又见多识广,且去符道友处看看,他究竟是被何物所伤。”
卫丽华见凭空多了这张驹,初时还以为是这张衍是把仆人用事先宝物摄了,有些不以为意,可看了两眼过后,却心中大惊,暗道:“这童子一灵而化,无血无肉,却宛如生人一般,分明是宝中器灵。此等法宝便是大门大派也未有几件,这位张道友竟能随身而带,显是来历极为不凡,先前我们都是小看了他。”
既然是器灵,她又哪里敢托大,忙道:“这位仙童,请随我来。”
山河童子一摆手,道:“不用。”他把身体一晃,便不见了踪影。
只是等了片刻,他便回转了房中,禀道:“老爷,我已经知道那人因何昏迷,他乃是被一物闭塞了心窍。”
张衍目光微微一闪,能闭心窍的法门分明是魔门手段,转而一想那徐错来历,心中了然,道:“你可看出来那是何物?张驹回答道:“老爷,此气名为‘辟离勾神风”乃是采集九十九条龙种心尖一点精血,再需取上千人精魄,混入鲛人泪、当扈目等物炼制而成,此气一出,任你法宝玄功都无法抵挡,唯有躲避一途可走,此物在烈阳之下虽半日可化,可一旦及身,立时要被堵塞心窍,迷了神智去。”
他说到这里,卫丽华却是捂着心口惊呼道:“此物好生厉害,又这般邪门,可有驱除之法?”
张驹点头道:“自是有的,此气为避天日,便蜷居在这位符道人的心窍内,可等上九九八十一日,若是这符道人不曾失了本心,便可醒转,或者请一位洞天真人出手,以胸中真火游走窍关,将其逼出,自然可获解救。”
卫丽华却是玉容微变,就算是陶真宏也不过是元婴真人,也救不得符御卿。而且这东西如此邪祟,若是真的等上那么多时日,谁知道最后会如何?她听张驹言中之意,也是极为凶险的,想到此处,一丝忧愁之色不禁浮上了眉宇。
这时,两人却听海舟之外传来一声喝骂:“里面的人滚出来,你们究竟把徐师兄如何了?你们可知他是崇越真观的弟子?快快把人放出,莫要自误!”
张衍暗自一笑,道:“送信的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