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被转挪去他处。
这一劫过去,在下一劫到来之前,诸方暂时都不会再有什么大动静,若无什么意外,无论洲陆内外,或许都可以安稳一点时日了。
他将此事放下后,便开始思索起与太一金珠交手的情形来。
那日此宝打来之时,似是撬动了天地根基,得以让他观看到了一丝道理玄妙。
只那景象一瞬而逝,未能牢牢捉住。
他认为若能将此寻回,再加以推演揣摩,说不定就能打开那去往三重境的道途。
在过去记载之中,两个纪历下来,仿佛并无真阳修士晋入这等境界,而要是无有这等人物,自然也就没有上境修士的存在了。
但这也有可能拥有这等修为之人已然超脱去了另一个境地中,而彼此层次不同,下境之人自无法接触到,就如那斩却过去未来之人,低辈修士是无法观望到的。
他觉得只是坐着感悟,未必能找寻到自己所需的东西,于是心思一转,却是又一次步入鲲府之中,着能否从这里求到解答。
虚空元海,无空荒界。
刺目烈阳高悬于顶,下方荒寂平原之上,。
千余修道人坐在裸露于地表的坚岩之上修持功法,足可熔金化铁的光华到了其等身上,就被一层薄薄的氤氲气雾遮挡下来。
一名中年道者言坐在最高处,看去为此间地位最高。
这时一名修士忽然站了起来,身躯一闪,已是远处来至高台之上,其打个道躬,道:“赛师兄。”
中年道者冷言道:“何事?”
那修士言道:“袁师兄在昆始洲陆之上曾收有两名弟子,前些时日,其等曾以两界仪晷传一物于我,此上有袁师兄留下的一缕神意。”
中年道者露出注意之色,道:“其上说了什么?”
修士言道:“这里似是涉及两位道尊关照的一桩要事,说是某一处地界已开,只是袁师兄言他还为来得及前去探查,若自己遭遇不测,则请我将此事报于两位道尊知晓。”
中年道者语声忽然严厉起来,道:“袁震之死,距今一载有余,你为何不及早上告?”
修士回道:“袁师兄所留神意残缺,混乱不堪,似是受了什么外力摧折,也是经我这一年反复推演,方才能以还原本来,若不能明确其中情由,我又岂能贸然上报?”
中年道者问道:“那物事何在?”
修士立刻递上一枚铁牌。
中年道者拿过一看,皱起眉头,他发现里间神意大部分都是消散了,看去已是无从查证,不过这事他既然知道了,也不可能视若不见,便道:“此事我会上报两位道尊知晓,若是为真,自会替你请功。”
修士躬身道:“不敢求功劳,只求不要误了两位道尊之事。”
中年道者令他退下之后,将身上信符一运,只觉身躯一震,已是落至一处空旷界天之内,这天高渺远,地平无限。
邓章、殷平二人正坐于蒲团之上。
中年道者上前一礼,就将此事禀告了一遍,同时将那铁牌递上。
邓章拿过铁牌,看有片刻后,便起得神意道:“袁震在谋取元玉之时,已然感得成昌子道友当年所留下的遗府似有显兆,只是不及做此事就被夺去性命了。”
殷平略作推算,道:“我却无法借得此物望到那过往之中,内中有伟力干涉,此事当是不差,说不得这里还有成昌子道友当年留下的手段。”
邓章道:“那却需寻了出来,看一看那到底是何物。”
他们也不知道成昌子藏于遗府之中的到底是什么,这是因为最初为了进入虚地,斩断了与现世的一切因果,纵然现在回来,有些东西没有接触到之前,也无法忆起。
他们只是能感觉到,这其中之物应是对自己十分有用。
现下形势对他们十分不利,尤其是张衍正面接住太一金珠冲撞,给了他们太多震动。此一位要是突然杀了过来,他们可无从抵挡,故是急切需要找寻可以扭转局势的东西。
殷平道:“此事重要,我等座下,唯有赛安可以胜任。”
邓章颌首点头,自神意之中退出,望向中年道者,道:“赛安,那处所在,乃是当年成昌子遗府,里间物事,对我很是有用,此回就由你前去一行,到了那处之后,需先行上报,得了明示之后,才可再做动作。”
中年道者一拜,道:“弟子遵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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