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扬扬的洒落着。
就在这时,那不男不女的娘娘腔再度响起:“鬼命人…我们又见面了…”
我抬头望着声音传来的天幕上空大骂:“去你妈的!”然后转头焦急的问老邪:“接下来怎么搞?”
老邪一手伸进裤裆,扯出通灵珠抛了出去,珠子哒哒哒的在地上蹦了两下不动了。老邪大骂:“妈的!关键时刻你怎么还失灵啦?”然后尴尬的看了我一眼,喊:“他吗的不管啦,我们从辰龙进来的,按理应该从酉鸡方位出去。这边,跟着我!”老邪说完蹿得比兔子还快,朝偏门方向飙去,我心急火燎的跟在后面,等我们跌跌撞撞的出了偏门一看,又再次回到了祠堂的大堂。
“怎么又回来啦?”我不可思议的望着熟悉的祠堂问。
“果然不出我所料!冥门老二那个二逼居然把十二生肖的顺序打乱了,真他妈损啊!我曰他爸爸!”
“你意思他就在外面的棺材铺里?”我问。
老邪点了点头,神色凝重的思考起来,天幕的香灰比之前下得更大了,有时还有一大片从岩壁似的天幕上窸窸窣窣的滑落下来,就像雪崩前的样子。
天幕再次传来冥门老二的声音:“鬼命人,现在摆在你面前两条路,一,交出血玉扳指和阴属鬼童。二,活埋在这香炉里面。”
我冲天幕破口大骂:“妈个哔!老子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骂的声音可能大了点,我感觉背上的白敦轻轻的挣扎了一下,然后伸出小手在我脸上摸了摸,我高兴的侧过脸说:“小家伙你醒啦!”
“小牛哥,我们这是在哪儿呀?我怎么了…有点疼呀…”小家伙用虚弱的声音问。
“敦儿,你生病啦!我跟你师兄在送你去医院的路上,来!乖!你先好好睡一觉,等醒来就一切都好啦!”我轻声安慰他。
“好吧!”白敦说完肉乎乎的小脑袋朝我颈子上一耷,恢复安静。
我望着此时纷纷扬扬越下越大的香灰,扭头对老邪喊:“别愣着,快想办法出去!”
老邪急得一脑门的汗,掐着手指弹得飞快,算了半天,忽然大喊:“申猴!这边!”
于是又跟着他朝西边狂奔而去。走出去一看,又傻眼了,继续回到了秦家祠堂大堂。此时大堂地上的香灰已经积了半尺深,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香灰尘雾,我背着白敦气喘吁吁,挥舞着眼前黑擦擦的香灰,朝老邪骂道:“你他娘的能不能专业点儿?”
老邪也火了,大叫:“生肖阵法全被打乱了!我有什么办法?这他吗就是鬼打墙!哪道门都是错!都走不出去!”
“那我们就反着回去再试试!”说完,我转身朝刚才出来的那道门走去。
“站住!”老邪连忙喊住我:“你他吗的不要命啦!折回阵门,永堕阴尘,万劫不复!”
“那他妈现在该怎么办?”我问着老邪,又像在问自己。
这时,从天幕上方传来一阵窸窣的响动,一块如岩石般巨大的香灰从天幕分离而下,正往我们所在的方位猛砸而来,老邪眼疾手快朝我扑来,三人抱成一团在厚厚的香灰上打着滚。
接着,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香灰岩石砸到地上,像炸了一颗原子弹,一朵黑云升腾而起,浓烈的粉尘差点没把我的肺呛出来。那情形就快就赶上帝都的雾霾了。
我连忙脱下外衣把白敦的口鼻包得严严实实,扭过头来却看见老邪带了个防毒面具,我心呼:咦?奇了怪了!这孙子在哪里搞来这么个玩意?
定睛再细看,发现哪里是什么防毒面具?这孙子看我脱了衣服给小家伙防尘,激发了丫灵感,这么一会儿功夫居然把红艳艳的裤衩脱了下来罩在脸上。
“老邪!你他妈这是走的什么路线?哦,我懂了,是在向蜘蛛侠致敬吧?”
我们靠在祠堂过道的墙根上,一面不停的咳嗽,一面警惕着天幕上的变化。浓烟滚滚中,我看见天幕的西北方向出现了一道裂缝,我赶忙一手扯着老邪脸上的红裤衩,一手指着那道裂缝。老邪一对小眼睛穿过裤衩一看,大叫:“不好!天快塌啦!”
说时迟那时快,裂缝转瞬变大,硬生生的将黑沁沁的天幕一分为二,从缝隙里透出微红的光。裂缝出现以后,之前还是雪片一样的香灰变成了瓦片大小,下刀子似得扑扑的砸个不停,砸得我们头顶上的秦家祠堂房顶瓦片乱飞,摇摇欲坠。
我跟老邪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张望,想找个坚实一些的房檐躲避,可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看着眼前如好莱坞似的末日场景,我不禁感到一股来自地狱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