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从一条窄巷子钻出来后,眼前顿时宽敞起来,这是个祠堂大门前的一块空地,占地得有几十平,由此可想祠堂规模应该不小。不远处的大门边上站了一个身材瘦小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见我们来了,急忙迎上来,冲七爷热情道:“您就是七爷吧?”
“是我,你是老秦?”七爷问。
“对对,真没想到你会亲自来,各位里面请!”说着老秦推开大门,让我们鱼贯而入。
祠堂宽敞高大,古色古香,但疏于修缮,显得有几分破旧与萧索。老秦把我们领到祠堂大院东边的石桌椅旁,早已沏好了茶,我们便坐了下来。
一番介绍寒暄以后,我对老秦说:“这祠堂恐怕有点年头了。”
“可不是嘛,我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听家中老辈人说这祠堂是咱们老秦家祖上一个举人出资修建的,后来家道中落,渐渐的就没生气了。”
“老秦,前两天我朋友也没跟我说你出的是个啥物件…”七爷说。
“哦…物件在那边屋子,你们跟我来。”老秦说完起身从兜里掏出钥匙带着我们从祠堂一侧的一条走廊穿了过去。原来走廊的另一边是一排住房,应该也是和祠堂一起修建的,老秦来到最上边的一间厢房门前停下了脚步,并不利索的开着有些锈迹的锁,随着老旧的木门吱的一声响,门开了。我们跟着老秦进了黑漆漆的屋子,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接着是一股厚重的潮湿,凉飕飕的,这种感觉像极了独梗峰红眉独老的大堂屋子,自从戴上了血玉扳指,我似乎能隐约的感受到阴气的存在,并且能够辨别出阴气的浓与淡,老秦这屋子的阴气跟独梗峰上的虽然相差甚远,但我也断定出这屋子的不干净。
老秦开了灯,说:“这间房许多年没住过人了,就是拿来存放杂物的。前几天收拾了一下,你们将就着坐坐吧。”
借着幽暗的灯光,我看见屋子中间摆放着一张八仙桌,四周是空空荡荡斑驳的砖墙,只是在屋子上方有个木质神龛,开始我还以为供奉着老秦家的祖宗,但又定睛瞧了瞧,发现神龛有垂帘,这里面有点讲究,供奉祖宗不能用有垂帘的,便知供奉的肯定是神灵了,但蹊跷的是神龛中也是空空如也,啥都没有。就在我纳闷的时候,恍然注意到神龛里还是放着东西的,一个香炉。
见我盯着香炉,老秦点了点头,说:“一看这位小兄弟就是行家,我这家里就剩下这么个东西了。”说完,走过去把香炉双手捧了过来,放到八仙桌上。
昏暗的灯光下,一桌子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眼前这个灰扑扑的香炉上,我看了几眼看出了个大概,斜眼看见老邪戳着下巴正仔细的端详着,认真的像个小学生,我敢打赌这财迷此时心里想的一定是这物件值不值钱,值多少钱?对于其本身的历史文化价值丫才不关心呢。老邪虽然倒过几个斗,见过几样金银玉器,但应该还没在墓里见过香炉,所以一副便秘的吃力样儿,摸不清这物件的门道。
于是我笑扯扯的问他:“老邪,你怎么看?”
老邪见我当着众人的面问他,以为我是想抬举他,好让他在七爷面前露脸,于是马上收起满脸的疑惑,装腔作势的用一种成竹在胸的语气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这应该…是一个香炉!”
一句话笑翻一桌人。
我转头望向七爷,问:“七爷,你大概看出来了。”
“我瞧着有点像在你铺子见过的宣德炉…可是吧,这尺寸好像不对…”七爷有些拿不准的说。
“没错儿,这就是宣德炉,至于说是不是大明宣德炉吧,嘿嘿,就要打个问号了。”我说。
老秦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急切的问:“牛兄弟,你的意思这个东西是假…假的?”
“要知道这香炉的新旧真假,还得知道段故事!”我见时机成熟,甩开膀子开始装逼:“话说这宣德炉嘛是大明宣宗皇帝朱瞻基亲自参与设计铸造的,皇帝日理万机的能有功夫烧着铜玩的可不多见,据记载只铸了三千个,你想想看,这香炉的产品设计师是唯吾独尊的天子,质量品控自然没得说,良品率那可不是富士康能比的,个个是精品啊。那么问题来了,这些在当时就是精美的艺术品都流向何方了呢?也就是说,皇帝陛下准备怎样处理这批耗费了自己不少心血铸造的三千香炉呢?老邪你说说,如果你是皇上,你准备怎么搞?”
“这还用问吗?我他吗的准备在后宫里搞…”老邪一脸二百五的随口就答。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