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我被一股恶臭呛醒,发现老邪一只起码半年没洗的袜子正搭在我脖子上。我大骂一声:“我靠!”吓得那孙子从床上直接滚了下去。
我一阵恶心,敲了敲疼得厉害的头,才回忆起昨晚从沃尔玛回来以后在棺材铺和老邪喝到深夜,也没回自己铺子,就在老邪这将就睡了一晚,反正两个单身汉也没那么多讲究。我忽然想起什么,赶忙打开床头柜上的袋子,定睛一瞧,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路易十三没被喝掉,但心里免不了还是一阵火辣辣的肉疼,昨天付账的时候我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老邪从地上爬起来后骂我一惊一乍的吓死个人,又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于是二人匆匆洗漱吃饭后上了车。
车出了县城一路往北,在柏油马路上疾驰,时逢落花时节,我望着车窗外的盎然春意,想的却是昨天的那档事,越想头越大,便在那首老邪最喜欢的爱情买卖的催眠下睡了过去。
醒来时,车已经进入了县城的北部山区,舒适平缓的柏油马路变成了逶迤颠簸的黄泥巴乡道,我看向窗外,心呼:乖乖,这路真险啊,像面条一样缠挂在断崖峭壁间,下面是深不见底的峡谷。
一旁的老邪嘴里哼着小曲开着车,老邪的驾驶技术跟他混饭吃的玄术一样,可能还不如,但就是这样丫还爱开快车,把车开得那叫一个险象环生,我坐得自然心惊肉跳,有次穿过塌方路段时我瞥了一眼后视镜吓得差点他妈尿了,只见后轮大半边轮子已经悬在了断崖外面。我顿时被搞得满头大汗,转头却看见一脸轻松惬意的老邪,恍然想起这货他吗的压根儿就没驾照。
“老邪,要不咱换着开开吧,我看你开得挺累的。”我给足丫面子,委婉的说道。
“没事!哥们年富力强就不知道什么叫累,你是嫌我开慢了吧?看哥哥的!坐稳啦!”说着老邪没心没肺的一脚油门踩到了底,那架势让我真担心油箱穿没穿,车像出圈的公牛直冲前面的弯道而去…
当时悔得我肠子都青了,抓紧安全带大叫:“老子就是嫌你开快啦,你他娘的也不看看这啥路况…有你这么开车的吗?”骂完我指着车里的一张贴条继续骂:“这是你贴的吧?劝君开车不要忙,否则娇妻守空房!”
老邪转过头对我嘿嘿一笑:“怕了吧?放心吧!没事儿!我曾经问过师父我阳寿几何,老爷子当时回了我一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知道啥意思不?”
“这还用问?骂你丫的呗!”我忿忿的说。
“你这就不懂了吧?天机不可泄露,咱师父是用这话暗示我长命百岁,寿终正寝,所以坐我的车,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啦!”
就这样像坐过山车似的又颠簸了两个多小时,颠得我排江倒海正欲一泻千里之际,老邪一脚刹车,告诉我:到啦!我赶忙钻出了车在路边一阵干呕,完了看见黄泥巴烂路开到了尽头,四下张望,发现周遭全是茂密的山林,参天古树遮天蔽日,还不时从山里传出声声鸟鸣。
老邪拍了拍我肩,往右上方指了指,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抬头一看,嚯!只见一片森林之中一座笔挺的山峰如同宝塔一样伫立在群山之上。
“这就是传说中的独梗峰?”我抬着头问老邪。
“没错儿!”老邪笑扯扯的说,“哥们还给它取了个小名。”
“哦?叫啥?”
“鸡/巴峰!”
背上行李后,我跟在老邪后面穿过茂密的森林,来到独梗峰山脚,但见一块巨大的山岩边缘有一条隐蔽的栈道,如果路经此处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我走进一看那栈道是从岩石中开凿而出,像条蟒蛇盘旋在独梗峰山脚,顺着山岩蜿蜒而上。围栏则是用树枝蔓藤而造,栈道极其狭窄,只能容一个人经过。都说蜀道难,我看这路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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