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极为器重,但晚辈却另有打算。等到打败蒙古之后,晚辈也不会以朝中久留,到时候估计还是告老还乡吧。”
丁大全听得一怔,忽然笑道:“贤侄如此年轻,谈何告老还乡?不过以目前情形来看,大宋要把蒙古人打回去也不会太久,到时贤侄如不愿意在朝为官,难道不怕皇上会不开心?”
李响道:“如今皇上处事英明果断,先是不分国界召集全天下理学之士参加辩理大会,并且欲以理学制国,只是后来由于晚辈的出现,皇上又大力展科技。如今大宋军力日上的同时,皇上仍然不忘倡导理学。前些日子在临安城中再次召开辩理大会,也正好说明了皇上的冶国策略。”
丁大全道:“今年的辩理大会,老夫也略有耳闻。只是今年的辩理大会好像与前几次有所不同,以前各家的学说此时已做了些修改,想必也是受了贤侄在临安大学所讲的一些理论影响吧。”
李响道:“正是,当时众家学说都在探讨宇宙之组成,以及日月星辰变化的规律。后来由于晚辈的一些大胆之言,以及天文望远镜的出现,此时众学派已完善了其学说。”说到此时,李响又想起去年在辩理大会上自己讲起一些天文知识之事,只是当时入世尚浅,倘若换作今日,估计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大谈什么银河系之类的‘妄言’了。
丁大全点了点头,道:“如今的学派,其理念是有了些变化。这些天来,司天院在绘制新的星图,听说皇上也对此事极为关注。”李响又是不语。这一年以来,他一直担心自己的一些天文学言论会触及皇权。毕竟历史书上总是在强调,古代皇帝往往自命什么星宿下凡,又或是真龙天子。
然而自从去年辩理大会上讲出新的开以来,并未有人对此提出异议。李响也想过多次,最终得出三个可能:一是历史书所讲的有些过了,古代皇帝虽然自命为天子,却并不像书上写得那般愚民,否则也不会每过几年便有人造反了;二是南宋战乱连年,到了晚期时候,已没有人愿意当皇帝了,甚至当不了几年便马上让位于其它人,不过此理又有些说不通,毕竟两年前,还未看到南宋即将灭亡的迹象;第三个原因,便是理宗自己并非谪传,因此皇位不算名正言顺,倘若此时追究此事,显然是自找麻烦了。
丁大全又道:“贤侄去兰溪一行,估计也是为远洋船只做些准备吧?”
李响此时回过神来,忙道:“不瞒丞相,晚辈当时的确是考虑到了此事,因此才会急着去兰溪的。”
丁大全笑道:“想必贤侄此时也应该知道了,那赵文元原是我的一名学生。”李响点了点头,却未开口。
丁大全见状,微笑不语,转过身指着南边道:“西湖南岸的南屏山,横亘于西湖南岸,山上林木苍翠,秀石玲珑。张择端曾为此作画南屏晚钟图,尽管此图远不如其清明上河图那般蜚声画坛,却也不失为一件珍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