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雅,现在成了这副模样,李响不禁流下眼泪,哽咽着说:“玉雅,你可千万要好起来,我还有好多事情要你帮忙,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你可别趁人没注意就悄悄地、一声不响的走了……”
“大哥……别……哭啊……”几不可闻的声音隐隐传入李响的耳中,他抬头向四周看了一遍,房间里除了自己、赵二和床上躺着的玉雅外再没有别人。
刚才的声音听来有点儿像是环儿,想想似乎又不像;有点像是玉雅的声音……对,这是玉雅的声音。
“玉雅!”李响俯身把耳朵凑到玉雅的嘴边,很久都没听到一点声音,他失望地抬起头,看着还是没有动静的玉雅,抓起她的手自语说:“难道是我听错了,声音很清晰,应该没有可能听错的呀。”
忽然,他感觉到玉雅的手似乎微微动了一下,注意看那只手时,却又没有动静了。眼角的余光看到玉雅的嘴唇在微微抖动,李响急忙擦了擦眼睛,这下看得清清楚楚,她的嘴,哦,还有眼睛的确是在抖动。
李响一下子再忍不住心里的激动,泪流满面地呜咽出声:“天……啊……你……呀……你终于……鸣……醒了……”
“咦,她醒过来了?”郝氏端着一个木盘踏进房内,听清李响的话后急急行到床边,看清玉雅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正艰难的睁开边上带着两颗泪珠的双眼,慌忙把木盘放到床上,转身就冲出房门。
“醒了,天可怜见,那位姑娘清醒过来了,真是奇迹呀!”郝氏一出房间门就大声向厅内的人们宣布。
李响已经将白药粉用温酒喂给清醒过来的玉雅服下,盖好被子让她好好静养,看着她服完药后不一会就闭上眼睛,慢慢又进入梦乡,心里压着的石头总算搬掉了。刚想退出房间时,就听到赵二的报告声,急走两步到门边竖起手指“嘘”了一下,小声说:“知道了,请来人到厅内稍候,我马上出来见他。”
再检查了一遍玉雅,确实是安静地睡着了,李响才招手叫上赵二朝门外走。
大宋宝佑五年十二月初八日己时初,让衣衫单薄的穷人们盼望已久的太阳,终于伸出他轻柔的手,把厚积于天空中的黑云一点一点地慢慢拔开,洒下几丝感觉上有些温暖的阳光。
江安军治所江安子城南门外,那个占地百亩空荡荡的大广场上,十来个顽童聚在一起呼叫打闹。
忽然,由东岳庙方向传来一阵“的的答答”的马蹄声,顽童们愣了一下,都停下奔跑追逐的脚步向东张望,然后像受惊的鸡鸭般呼啸四散而逃。
听到孩子们叫出“蒙古鞑子的兵来了”的声音,子城门楼上值守的护卫队立即敲响警锣,向在内里小校场上操练的同伴们传出警报。
首先跑上子城墙的是‘虎蹲炮’的炮手和三十名弩手,“咔答、咔答”声中,炮手和弩手们需用的的棒香被点燃。
片刻后,东面的街口缓缓行来一队约有百人上下的骑兵,他们高举着二三十面大大小小的牙旗,牙旗好像都是新制成的,红蓝紫绿各色杂陈,色彩十分鲜艳,煞是引人注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