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真是太好吃了!”
说完,又夹了几块就放下筷子,果真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只是尝几块而已。
放下筷子后,雪涧就支着下巴看雀儿吃饭:“你吃饭的样子真好看,比那些贵女们一点儿都不差,王府里的管事嬷嬷还教你们这个?”
读书人家最重礼仪,她娘亲小的时候就跟着她外祖母学习礼仪,而后她娘亲又教给了她。不过这些雀儿是不打算说的,她的身世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对于雪涧的疑问,雀儿只点点头表示默认。
见雀儿食不言,雪涧百无聊赖地打量着雀儿的房间:“你的房间也太空了些,回头去我屋里拿几件摆上,又大方又素雅。”她对自己的审美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一时饭毕,雀儿漱完口才说:“我素来不喜欢布置屋子,偶尔插一瓶花就是,多谢你的美意。”
她以前不过是个三等丫鬟而已,能自己住一间屋子已经是走大运了,到手里的钱也都被管事妈妈以各种理由拿走,她没闲钱也没功夫布置屋子。
最重要的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一辈子为奴为婢,所以从来没有将那里当成自己的家。
“随你,你要是缺什么,尽管跟我要就是了。”身为大丫鬟,她的身价可不只是几个花瓶几个盘子而已。
雀儿伸手为雪涧倒了一杯茶,递过去:“我何德何能,让你们如此对我。”
雪涧笑嘻嘻地说:“你只拿出你的真心对待我们就是了。”
真心对待别人 ,自然应该得以真心相待。
雪涧喝了一口茶,满脸好奇地问道:“小郡主长什么样子啊?好看吗?我听说那个雪姨娘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也是一个绝色佳人呢!”
这个问题到是问住雀儿了,一个刚出生不满一天的婴儿,浑身皱皱巴巴的,眼睛都还不怎么睁得开,哪里就能够看出来好看难看了。
“这,算是好看吧。”毕竟爹妈长得都不赖,而且亲哥哥长得也英俊挺拔,应该不会长歪吧。
“昨天那么大的动静,我都还没见过小郡主呢。”雪涧不无遗憾地说道。
“这好办,你想看就去王爷那里看就是了。”雀儿提议道。
雪涧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这要是被王爷看到了,还不得打我板子啊!”
原来,雪涧身上还有一项工作,那就是随处游走打听府里的事情,她年岁不大又活泼开朗,还一副没有心机的样子,自然比雪晴雪霜她们更容易打听到一些八卦。
可她这工作仅限于打听其他人,若是好奇心旺盛跑到王爷面前去,轻则训斥重则打板子,这都是血一般的教训啊。
而她又不如雪晴、雀儿一般可以随时出入,加之小郡主身体羸弱,大概一个月内是不会出来见人的。这种不得其入的感觉,真如百抓挠心一般。
雪涧垂头丧气地说:“算了算了,小郡主满月的时候就能见到了。”
雀儿忍俊不禁,只哄道:“不如下次我过去的时候,把你也带上,我给你打掩护,你看完了赶紧跑,王爷抓不住你就不会罚你了。”
雪涧翻了个白眼说道:“才怪!不说王爷身边高手如云,就连锦砚哥一只手就能把我抓住,我敢打赌,若我真得跑了,那我肯定不可能跑出房门,到时候惩罚就是加倍了。”
雀儿很好奇,锦砚这人看起来斯斯文文,就是有人说他是官宦人家的公子估计都有人信,而雪涧不止一次说过他武艺高强,可惜她一次都没有见过。
还有那些王爷院子里的侍卫,每次去的时候,侍卫长唐展都会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她还以为他们只是一般的看家护院呢。
这边厢,雪涧已经夸了起来:“你是不知道,我们来的路上多惊险,刚走了没几天就有人来刺杀王爷,还好有唐侍卫长武艺高强,将刺客们打的打杀的杀,真是 快哉!”当时她们几个被雪晴拘在马车上不让下来,免得给王爷添麻烦,更怕雪涧仗着三脚猫功夫冲过去厮杀,那就是妥妥的炮灰,死了都没有抚恤金,整个就是不自量力!
然而,雀儿对唐展并没兴趣,她更感兴趣的是锦砚:“锦砚哥哥武功很高啊?他不是算王爷身边的随从吗,随从还有打架的功能?”
雪涧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雀儿,说:“做王爷的随从可不是只乖乖听话就行了,要会揣摩主子的意思,要能写会算出谋划策,还要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不练练武功,难不成出去挡刀子?”
雀儿暗暗咂舌,连官宦人家的贵公子也不用会这么多啊,做奴才不易,做皇室的奴才更不易,做他周彦煜的奴才更是不易中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