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马不停蹄的话,一天多一点就能赶到了。但考虑到陈宫身体远不如武人,让他长期高速策马,实在勉强。
“事不宜迟,但若主公答应,属下想眼下就出发了。”
“可若是这情报是虚,那又如何?”
“若是虚假,那可真是万幸,但若是真,后果不堪设想。而属下一人离去,虽然主公身旁少了个人出主意,但影响还不算大。毕竟如今主公已学会控制怒气还有掌控局势了。”陈宫疾言厉色地说道。
吕布面色一凝,又问:“那若是伯义那有了机会,我又当如何?”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为了攻破睢阳,高将军自愿断臂,施这苦肉计,在公在私,主公也应当雷厉一击!当然,到时主公却还要观察局势,辨别真假,再是出击。”陈宫快语又答。
吕布听了,微微颔首,沉声答道:“如此,我明白了。那袁公路那里就交给你了!”
吕布轻声而道,陈宫拱手就拜,慨然就道:“臣下必不负主公托付!!”
却说与此同时,在淮南寿春城内,袁术却也是眉头紧皱。这时,纪灵倒是满脸愤慨之色,急道:“主公,那吕布乃豺虎之辈,你莫看不到丁原和董卓的下场,当初歼灭孙家还说需要依仗这吕布,如今孙家已除,豫州也落入主公之手。主公何必再听信他的谗言,出兵兖州?
且不说兖州如今兵多将广,鬼神马羲深不可测,就凭吕布竟然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大起兵戈,就已经十分地无理取闹。主公却还竭力助之,还出兵出粮,实在是不智之举!”
袁术听罢,一指‘啪’的弹动了耳环,眼里精光烁烁,道:“你且莫急,这回我毕竟是下了血本,要是这时召回吕布,那岂不血本无归,而且还会惹怒,吕布这头恶犬。这样自然不值得。”
“早前末将不是已上谏主公可暗断其补给,另外又与身处兖州的诸将暗发密令,教之寻机造反,然后撤回。主公却说先是静观其变几日,如今却已过去有五、六日了,不知眼下主公可有主意了?”
“纪灵!”忽然,袁术喊了一声。纪灵忙是应道:“末将在此!”
“你如此咄咄逼人,到底是有何目的?”正见袁术目光蓦地冷冽起来,纪灵只觉是心惊肉跳,连忙跪下谓道:“我对主公一片忠心赤胆,日月可昭,若有何歹心,那就教末将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哈哈~~!你这武夫是什么样的人,我岂会不知?我却怕你是被他人利用罢了!!”袁术忽然发出一阵嗤笑,纪灵闻言面色一变,再也不敢隐瞒,连忙从怀中取出了程昱的书信递上。
很快,程昱的书信到了袁术的案上,袁术取过便看,见书信中程昱语气诚恳,利害说明也是清晰,不由笑道:“这程仲德倒也说得有几分道理,不过你与此人毕竟不同阵营,而我与那马羲素来为敌,你俩还是少些交往是好。”
原来精明的袁术在麾下每个文武家中都安插了眼线,就连纪灵这个心腹大将,也不另外。对于纪灵与程昱时不时会有来信之事,早就知道了。那些眼线也曾看过,然后抄了几封给袁术查看。袁术见两人平日都是谈论些阵法、用兵之术,有关自方情报,纪灵是从无泄露,而程昱也从来没有问过。袁术见此,才是睁只眼闭只眼。
“末将知道了!”而此时袁术把此事拆穿的代价,正是让纪灵知道家中定有袁术的眼线,不由感到有一些心寒和一种说不出的不自在。
“你也别放在心上,只要你对我忠心,我袁公路自会让你大富大贵。你乃我心腹大将,日后待我克成大业,你便是天下的大将军,你可万万莫要令我失望。”袁术倒也看出了纪灵此时的心思,遂是一边安抚一边又以无限大好前途,稳住他的心思。
果然纪灵听了,不由面色一震,慨然而道:“末将定当竭尽全力,绝不辜负主公厚望!”
‘啪’!袁术听了,欢喜地一弹耳环。就在此时,忽然有流星马传来急报。袁术面色一震,连忙接过,看罢,面色立刻阴沉起来,冷然道:“什么天下武家至尊,在鬼神马羲面前,还不是成了个废物!!哼,这都快有半月了,竟然还毫无进展!!当初还在我面前夸下海口,说只需数月就能攻破兖州,如今看来简直就是个笑话!!”
“那主公的意思是?”纪灵一听,不由心头一喜,连忙问道。袁术面色一沉,道:“这吕布怕是攻不破兖州呐~!如今肯定先要止损,断了他的补给,然后如你所说,密发军令,撤回那上万兵马!你速替我去安排!”
素来痛恨吕布的纪灵闻言,自是大喜过望,连忙领命。纪灵办事效率也快,就在当日便已完成了袁术的调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