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断一臂而成事,你又如何?”
这回,庞德倒是不假思索,瞪眼就道:“主公待我恩重如山,我赤鬼儿万死不辞,莫说是一臂,就算要了我命,我也愿意!!”
听到这,张辽忽然冷笑了起来。庞德见状,不由面色一怔,又听张辽不紧不慢地道:“你赤鬼儿竟是可以,那高伯义为何不可?只不过这若是真是一场戏,我只能说这高伯义实在太可怕了!”
庞德听罢,越想越是心惊,又想马纵横如今对高顺毫无防备,吓得不由一阵揪心,连忙转身就要离去。
“赤鬼儿你要去哪!?”张辽见状,却恐庞德轻率行动,反而会惹得马纵横不喜,连忙喊道。
庞德急是停住,张口就喊:“主公如今对那高伯义信任至极,若是高伯义真是用苦肉计,虚来投之。主公这下怕是危险极了,我当然是去与他示警!”
张辽听了,微微变色,脑念电转一阵后,一边动身,一边颔首应道:“那好,我也随你前去。不过你却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一旦我俩与主公闹翻,只会正中贼人下怀!”
“好!”庞德听罢,立刻应了一声好,忙就赶去了。
却说不知不觉,已是夜里二更时候。此时酒宴已散,马纵横今日喝了不少,正在高顺的扶持之下,回去后宅歇息。
“哈哈哈哈~~!!那吕奉先有眼无珠,放着伯义你如此人才,却不知重用,反而狠心毁之!!你放心,在我麾下,我一定会负以重任于你,日后你我君臣携手,共创一番宏图大业!!”正见马纵横满脸通红,醉眼迷离,魁梧的身子都靠着高顺,由高顺撑着在走。
这下,马纵横可谓是毫无防备,若是高顺有何歹心,马纵横恐怕死都不知道什么回事。
“末将只怕辜负主公厚望,必定万死不辞。”可高顺却迟迟未有动手,一直搀扶着马纵横走着,面色淡漠,凝声答道。马纵横则一直自顾自说,看他样子,恨不得今夜与高顺同榻而枕,通宵达旦。
就在此时,听到马纵横醉话不断的桥缨,闻声和几个婢女赶了过来,见一强壮,眼神冷漠的断臂男子正搀扶着自家相公,而且极为面生,不由立刻想到今日的传言,很快就猜到了高顺的身份,连忙吩咐那几个婢女前去搀扶。同时,桥缨却也没把自己的慌急表现出来,笃定地笑了笑,道:“想必这位肯定是高将军了。果然是好生威猛,难怪我家相公对你如此看重。时候也不早了,高将军还是早点回去歇息,我这做妻子的自会照顾他了。”
高顺见桥缨长得貌美如花,娇艳得如同仙女下凡,又听桥缨的话,想是马纵横的妻妾,把马纵横交给那几个迎上的婢女后,忙一震色道:“那主母我可不打扰主公歇息,这便退下了。”
桥缨听了,刚想应好,哪知马纵横忽然嘿嘿笑了起来,喊道:“哎呀,我的好妻子你可来找为夫,为夫可挂念你极了!”
“哼!你这死鬼,休要在这丢脸,还不快快回去!”桥缨一听,立刻插着她那条小蛮腰喊道。马纵横委屈地呐呐几声,好像是在埋怨,又不忘向高顺喊了无关重要的几句才是离开。
“让你看笑话了,你家主公醉得正是厉害,那我也不送了。”桥缨笑了笑后,却是刚刚暗暗收到了马纵横的眼神,也不独自留下,不等高顺答话,便是快速地转身离去了。
高顺见状,暗暗沉色,又见那几个婢女竟然能够搀扶起马纵横,不由心里冷笑起来,呐呐暗道:“猾贼!”
另一边,却说张辽和庞德来到时,宴席早已散去,听闻马纵横被高顺搀扶去了,连忙转到后堂,却见郭嘉正在小杯酌饮。
“军师!主公何在~!?”庞德一见,连忙扯起嗓子问道。郭嘉倒是不紧不慢地答道:“你俩且是坐下,主公过一会就来了。”
“什么?”张辽闻言,不由惊呼一声,又见郭嘉满脸平静,嘴角更有几分笑意,很快就醒悟过来。
“原来如此!”张辽暗暗在心中一道,遂是向郭嘉一投眼色,在旁边席位坐定。
庞德一时间虽然还未明白过来,但见郭嘉和张辽这两个聪明人都是不急,想马纵横应该无事,便也随即坐定。
少时,有一护卫赶来,报说高顺已经从后门离开了。郭嘉微微颔首,继续小杯小杯地小酌起来。庞德等得无聊,想此时天色已晚,加上城上戒备森严,也不会有什么突发状况,便到郭嘉那席,想要喝上几杯。哪知庞德一连伸手,都被郭嘉啪啪打回,却是不肯分享。
“郭鬼才,你怎这般自私,给我喝上一杯,又不会少你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