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昔日,我还只是一个做着杂役工作的奴仆,本该浑浑噩噩的度过一生,媚儿这种富家小姐更加不可能与我有任何交集……”
王烁侃侃而谈,什么以疲惫之躯单挑恶奴,背着刘幼媚九死一生杀出重围,一柄生锈的青铜剑砍的对方不敢踏入五步之内,只身一人扛起领地大旗等等,添油加醋之下,听的各个乡勇兴趣盎然,意犹未尽。
“哇!媚儿姐姐,你和夫君的曾经也太具有传奇色彩了吧,好羡慕哟!”
韩怜儿对王烁一脸倾慕,同时又有些吃味,真希望曾经陪着王烁的是她自己。
“别听他瞎说,没有那么夸张。”
女人嘛,总希望有故事可以说,刘幼媚嘴上好像就那样,其实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下面又有乡勇开口,“亭长,竟然已经讲了媚儿夫人,那就讲讲怜儿夫人吧!”
“亭长套路之深,实教人佩服的五体投体,我辈不如啊!”
韩怜儿也将眼睛睁得大大的,想听听王烁又有怎样的一个说法。
王烁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说起怜儿,这就体现出我另一个方面的特长了,才气!我将怜儿带回家只靠了才气二字!当时贼首阙宣逼婚在前,怜儿无奈……”
“我们从来没有听亭长作过诗啊,不如亭长现场给我们吟一首吧!”
“现在黄昏已尽,亭长不如就写这黄昏之景,让我们长长见识。”
乡勇们很热闹,纷纷扬言让王烁即兴来一首诗,对此刘幼媚很不看好王烁,“某人装过了头,要出丑了呀。”
“怎么可能,夫君作诗很厉害的。”
对刘幼媚的话,韩怜儿肯定是不服的,正如王烁所言,第一次撬开怜儿心门的就是他的才气,虽然是窃取他人的,但谁又知道呢。
“好!那我就来上一首!不过我作诗向来喜欢想象,从不贴景,希望他们不要介意。”
这是王烁先给自己摆了个台阶好下,何为即兴,不就是写身周的环境吗?
可是就凭王烁的能力,总不能又来两句什么天空啊、黄昏啊什么的现代诗吧,这在古代就有些尴尬了。
脑子一转就找到了一首词,装模作样的仰望天空说道:“古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一首吟完,下方立即掌声雷动,纷纷说王烁作的好,其实都是一些大老粗,完全听不懂王烁说的什么,但面子总还要给。
而有些还算读过几本书的就觉得王烁即兴做出的这诗篇堪称完美,刘幼媚和韩怜儿这种好书的女子就更不用说了。
韩怜儿在王烁的才气里醉了,“媚儿姐姐,看见没有,我没有骗你吧。”
“要不是从他口中说出,我几乎以为是一名背井离乡的游子所作,这诗篇太精妙了。前几句都是一些稀疏平常的景致,单独说出来会很平常,可偏偏连在一起后竟然有了极深的韵味,而这韵味在最后一句‘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轰然爆发出来,这诗不止是好,简直堪称绝品!”
绝品就是极致的作品,这是不能与其他作品相比较的,因为在它的氛围里,没有其他的作品可以超越,被王烁剽窃的这首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就属绝品之列。
在两女的惊叹目光下,王烁依旧与乡勇们有说有笑的打成一片,这种其乐融融的感觉真的很好。
两女心中同时想到,要是大汉每个角落都这样那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