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娃娃的故事说完了。
宫九摸着下巴,这家伙编的这么有趣,自己要怎么说,才能不被比下去了呢?
九公子无论做什么,都必须是最完美的。
他只穿最好的衣服,喝最好的酒,睡最好的女人,骑最好的马,谋划最惊天的大事。
编故事也必须是最好的。
至少不能比这家伙的神话单薄。
——可不管别人怎么看,毒蛇的液也好,狐狸的心也罢,甚至是被说躯壳里装着的是一条来自十八层地层下的鬼魂……宫九却有一点寻常人极难企及的好处。
——他承诺的事情,从来掷地有声、绝不反悔。
——他未必就绝不说谎,可起码不会为了这样的事情说谎。
——很多时候,他都是要么不说,要么便不屑谎言的。
——哪怕是为了他那最是惊天的谋划,他不也只是没对人就承认自己的身份,但若被问及,便不屑否认么?
所以宫九一时间还挺烦恼的。
胖娃娃为了他那常人难以实现的出现编了最神奇的故事,那么他又该为他在两人初见时,他那样发作的旧疾编造出合适又毫不逊色的故事?
实话不愿说——或者,连宫九自己都说不明白原因——而谎话?
呵呵。
好在胖娃娃原也不在乎宫九方才那般的原因,对他来说,这远不如这个星球,或者起码这个智慧生命聚集体的一些常识来得重要。
这个时候的他在宫九看来实在太善解人意了,真是仅次于他早前毅然挥针扎得宫九满身舒爽的可爱。
所以哪怕胖娃娃问出了“这个星球公转一圈的时候自转多少圈?两极磁性多久转换一回?你们具体测量过球体直径么?智慧生命是不是还有其他种群?存在那种直接从光线中摄取能量的技术吗?你的生物能量很活跃,具体原理方便告知否……”等等等等宫九只能呵呵了又呵呵的问题,宫九还是觉得他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小东西。
何况胖娃娃的问题也不尽是让宫九只能呵呵的,他在问过星球公转被宫九呵呵之后会问他这儿每个朔望之间相隔几天、每次日最长夜最短之间又相隔多少个朔望;在问过球体直径被呵呵之后则问了刚刚被他拿出来作为参照物的树,问宫九这个距离在他们这儿是如何计量的……
虽然有些词汇转换还是略有些弯绕,但像是目测距离,和半个月多少天一年多少个月之类的问题,对于宫九来说,别说他现在状态极佳,就是在旧疾发作时,也是没有丝毫难度的。
于是胖娃娃在宫九眼中越发善解人意。
于是宫九谈性越发深浓。
于是叶孤城只能无奈地压制下打呵欠的冲动。
然后听下面那两个大好夜色不睡觉非得睁着眼睛对着月亮说梦话的家伙,终于想起来……
胖娃娃探听到基础的情报,心满意足,站起来就要转身,忽然想起来什么又顿住,看宫九:“你的编号……嗯,名字叫什么?”
宫九也站起身,轻轻掸了一下衣袖上的海沙,简简单单便将酷帅狂霸拽的气质一分不落的显现出来,而且糅合得恰到好处,浑然天生。
他对着胖娃娃微微低下头:“宫九,我是宫九,许多人都叫我九公子。”
胖娃娃点点头,从自己新整合的词汇里挑出一个字:“我是伍,嗯,伍什么好呢?”
歪了歪脑袋算是表达自己的疑惑为难,可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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