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以自定义身体形态了,你觉得在化神期眼中,对手是植物形、兽形,或者人形,差别很大吗?反正击中元婴期的头部、心脏,与打中其四肢,造成的伤害效果基本相等,也就是没了要害可言,于是战斗的胜负就看能量比拼了。”
起长老:“拼能量总量,也拼能量控制力。”
我:“当剑击出的能量足够锐利时,可以阻断你能量的聚集,让其发挥不出量大的优势;也能干扰你的能量控制力,让你的攻击打不中对手。”
起长老:“如果你的剑足够利、足够稳,确实可以如此。于是问题来了,当面对化神期对手时,你的剑能稳定地实践你的预定目标吗?当你想割开我的能量时,你能保证自己一定不打偏、一定不让你的能量被我粉碎吸收吗?”
我:“试试就知道了。”
然后我便跟着起长老进了她房间。
说是房间,但到底是长老的住处,即使起雪薇长老多数时间并不在云霞宗内,但这房间也大得打起架来完全不用担心束手束脚——假如把房间里的植物搬走,这里就是个室内体育场,而算上植物们,则是大型暖房。
我一进门就差点被一朵花给吞掉。
起长老假模假样地补充说明:“啊,忘了提醒你了,我这里的危险灵植特别多哦。不过如果你能说服它们与你交易材料,那么你会发现,它们的部件与云霞宗其他地方的温和灵植部件比起来,很特别。已经部分与云霞宗气质相融,但又……微妙地踩在了某种临界上。它们与狩猎峰、雾绕秘境里那些带着明确敌意的灵植也不同。”
我:“像你吗?”
起长老:“也可以说是我像它们。”
我:“你长期踩在云霞宗的某些临界上,试图扩展云霞宗的临界?”
起长老:“我努力为云霞宗做出贡献。来,过来看这里。”
我顺着她的手势看向了一个半球形的透明罩,里面一半是荒漠,一半是迷你版的森林。森林中有蚂蚁大的小人在活动。小人们好像发生了争执,然后分成两方。一方远离了森林、住到了荒漠中,另一方继续留在森林中。不久后,两方打了起来。森林方惨败、被杀得一个不留。
这些人的尺寸虽然很小,但比例与主世界人一样,流出的血也是红色的。
红色的血液、残破的断肢在森林中撒得到处都是。荒漠小人欢呼自己的胜利,然后准备撤出森林,这时候,森林动了起来。
先是树叶轻微摆动,然后是树枝剧烈摇摆,接着是整棵树颤动,最终整片森林及土地都动了起来。
荒漠小人惊慌奔逃,但即使有少部分千辛万苦逃回了荒漠,也愕然发现荒漠中突然冒出了树、狙杀了自己及自己的同伴。
在所有小人都死光之后、在荒漠中也出现了斑驳的血与尸体之后,强行让自己长入荒漠的树快速枯萎,一棵接一棵地死亡。越深入荒漠的死得越快,荒漠内的死完了,便轮到荒漠与森林交界的那些。
树死之后,荒漠便扩大了地盘,越来越越大,直至只剩下十棵树,残喘着蜷缩在玻璃罩的一角。十颗树下方的泥土还在继续失去水分与营养,树叶也发黄干枯,距离全军覆没只差了时间。
☆、09747-反派
这时起长老将透明罩转了个方向,其内的时间仿若倒流,森林茂密健康地占据了整个透明罩内的地盘,很多的小人高高兴兴地在森林中玩耍,彼此间的感情似乎很好。
没有荒漠。
起长老问:“有何感想?”
我:“好像能脑补出一篇宛如历史画卷的故事?但,不是我感兴趣的类型。我还是喜欢大团圆结局的。要顺理成章的大团圆,而不是违背逻辑的强行圆满。”
起长老:“我是问,你对里面的树有何感想?”
我:“是亲近树的人的乐园。当看到与自己感情好的、被自己视为孩子的人类灭绝后,会在悲痛中不惜一切地为自己的崽复仇?”
起长老摇头:“在这个故事中,树才是反派。生活在森林中的人是被树囚禁奴役的狂信徒,退到荒漠居住的那些是为自己的自由而抗争的勇士。狂信徒死后,树不是为了给信徒复仇而动手,只是因为知道失去信仰者后的自己也活不长了,所以发疯。树最后的枯萎除了是因为短时间内耗力过度外,最重要的还是没有信徒继续提供给它们信仰之力。”
我:“丰收秘境?”
起长老:“有相似之处,不过比起这片森林来,丰收之神还算给非信徒留下了余地。”
我:“你是不是想说,树与人类没有本质区别?同样有欲望,也同样有恶念。只不过树因为天生拥有长寿命,所以其贪念比人类的要深层很多,树的目标往往是世界级的资源?看不上人类社会体系中的小打小闹?”
起长老:“很多地方可能不住人,但植物与虫子却能在那里生活得很滋润。你不喜欢虫子,为什么要对与虫子同样生命力旺盛的植物特别偏爱呢?”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