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还没开始呢,我要先去一趟藏书阁。”
“‘一趟’的时长是?”
我:“取决于惠菇长老、藏书阁管事、授课处管事以及教材的资深编写员肯不肯搭理我。”
“会在藏书阁里待一两个月吗?”
我:“不排除。”
☆、09106-信口一说
“可包打听报道里说的是你正奔波在踢馆的路上,一刻不停,随时可能出现在任何一个门派的大门口。并暗示这是你亲口告诉他们的第一手消息。”
我:“包打听的话你们怎么能全信?”
“所以你到底有没有暗示过包打听这类信息?”
我:“与包打听相处时怎么能全说毫无缺漏的真话?”如果藏书阁和授课处谁都不搭理我,我确实可能在花几秒钟交了我的元婴级教材感悟后——感悟内容我已经全部在玉简里放好了——立刻踏上踢馆之路,所以我对包打听说的也不算是完全的欺骗,就是略过了前提条件没说罢了。
“包打听在意识到被你忽悠了之后,会来找你的茬吗?哇,我是不是终于有机会借用云霞宗的团体力量与包打听掐架了?姜掌门带队吗?”
“掐不掐另说,但姜掌门不可能带队吧?云霞宗对付包打听哪用得着掌门亲自上阵。姜掌门筑基期时可就能带队把包打听欺负得自闭了,现在……我们另找一个有带队才能的筑基期吧,不能太给包打听脸面。”
“云霞宗现在的筑基期里有带队才能特别突出的吗?”
“这得问他们修管理道的。或者我们可以去任务处下个委托。”
其实我觉得包打听不会逮着我有意误导的用语来向我要说法,包打听自己报道时惯常用词飘忽,哪会要求被报道者句句干货?包打听的报道就是图个气氛,把全世界的眼球都抓住了他们便满意。反正踢馆是肯定要踢的,早一点晚一点,多踢几个门派或者只踢昆仑包打听两家,在包打听式的四舍五入中又有多大区别呢?
进入藏书阁后我的运气还可以,得到了与惠菇长老面谈的机会——当然这对包打听来说可能就稍微有点不幸了,因为踢馆计划看来会延后执行。
我把教材感悟玉简交给惠菇长老,惠菇长老也回给了我玉简,一堆。
惠菇长老:“云霞宗弟子在元婴期时对昆仑那套教材——包括现在这版以及前面版本——的感悟,都在这里了。”
我:“你是看过我的感悟玉简后才判断这部分资料可以对我解锁,还是根据我在昆仑内的做法、在我回云霞宗之前便已经决定允许我看这部分资料了?”
☆、09107-前人记录
惠菇长老:“你在昆仑内的什么做法?打架?那跟资料解锁没有关系。”
我:“除了打架之外的部分。”
惠菇长老:“你跟昆仑弟子们的详细聊天内容我并不清楚,你看着昆仑元婴级教材时脑内转过了哪些念头我也不能肯定。甚至,即使我看过了你的这个感悟玉简,我也并不能确定你究竟感悟到了多少。‘感悟’这个东西,毕竟非常私人,能表达出来的只是很小一部分。”
我:“所以重点并不在于我的感悟情况,而在于,我认真去感悟了?在这个合适的修为认真做了这件事情,那么无论结果如何,我便都有资格查阅做了同样事情的前人的详细学习笔记?”
惠菇长老:“在这个条件下看这些东西,你不会受伤,不会被带歪思路,最多就是看不懂前人所表达的内容。即,虽然可能无益,但反正没害。”
我:“看不懂是个什么……这一份为什么记录得这么乱?留给后人看的笔记不是应该整理过吗?”
惠菇长老:“这玩意要整理只能当事人自己来,就像我没法帮你整理你的感悟笔记,如果我插手整理,整理后的版本便必然会添加入我的想法,会破坏你原本的表达思路。所以如果一个人记笔记的习惯很糟,那么……就会出现你看到的结果了。”
我:“他自己能看懂他的笔记吗?”
惠菇长老:“他宣称自己能看懂。具体我不知道,我又没跟这位童燃希前辈直接接触过,我入云霞宗的时候他已经去世了。”
我:“笔记记得这么烂,却居然愿意留下这么一份笔记,也是不容易。”
我:“云霞宗有史以来看过昆仑元婴级教材的前辈的感悟笔记总共就只有这么多?最早的一份是上一次大灾难之前的。上上次大灾难之前的是在大灾难中损毁了,还是那时昆仑不愿意与别家门派分享教材,或者当时昆仑还没有元婴级教材?昆仑第一版元婴级教材是什么时候编写出来的?”
惠菇长老:“据说在大灾变之后、第一次大灾难之前就有雏形了。当然,那个时候的版本肯定非常粗糙,那个时代也没有跨门派分享功法的风气。”
作者有话要说:~